次日一早,杨业便同其子杨延玉一同出发,前往应州带军出战。潘美与王侁二人一同送他父子二人出营,行至陈家谷口。杨业向着潘美一抱拳,道:“元帅既然已经下了军令,自是不能随意更改,然此次出战,确实对我军不利。当初我也只是北汉降将,圣上没有杀我,还让我做了将帅,交给我兵权。我杨业这一生,唯有用性命才能报此知遇之恩,是以此次出战,杨业已是报了必死之心。”
潘美闻言,心中甚不是滋味,但正如杨业所说,军令一下,岂可随意更改?当下他叹息一声,道:“将军忠义,定当千古传名,你且率军阻击辽军,我潘美便是你最强的后盾!”
“有元帅这句话,我杨业死又何惜?”杨业目光望向远方,只见那光秃秃的山丘,附着点点新绿,为这肃杀的环境添了生机。
王侁淡淡道:“将军未有出兵,却先言败?这是何道理?”
杨延玉淡淡道:“若是监军有必胜把握,我杨家军可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与监军!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王侁顿时大怒,但却是无语反驳,当下心里想到:“就让你先猖狂一会。”
杨业将四周地形看了一下,眼睛突地一亮,指着陈家谷口道:“此处是一处打伏击战的好地方,元帅您将各路精兵在这里设伏,待我将辽军引来,前后夹击,或许真能取得一场胜利!”
说实话,这次出兵,潘美心里也没多少底,此时听得杨业话语,四下一瞧,顿时喜道:“还是杨副帅阳光独到,好,本帅就亲自带领军队,在此设上一支伏兵,将辽军一举歼灭于此!”
杨业这时也来了信心,道:“属下这就去了,元帅、监军,你们就不要送了!”
潘美点头,道:“但愿这一仗,咱们可以打得漂亮!”
王侁望着杨业父子等人离去的背影,心道:“待你有机会活着,这伏兵才会起作用,不过若是大人他们真的中计,那可是大大不妙,不行,得想办法通知他们!”
杨业并不知道此次他出征就是一场阴谋,当下他领着杨家军日夜兼程,出了雁门关往北川奔去。
这日傍晚时分,杨业领军穿过一处山坳,再往前走,却是一处村庄。
“父帅,咱们多日奔波,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,今晚就在这村庄里借宿一宿吧!”杨延玉道。
杨业四下打量一番,只见这村庄建在山地平处,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山石,但谷中颇是隐蔽,心想:“辽兵若是南来,此处是绝好的埋伏之地。”当下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