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雨馨笑了笑,说道:“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,当年我跑到他读研的学校去陪他时,就感到很奇怪,他从来都不跟他父亲,也就是你舅舅打电话,但却每天要跟他母亲,也就是你舅妈打无数个电话,大到房间怎么布置,小到用什么牌子的牙膏、牙刷,他都要打电话询问。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告诉他母亲他起来了,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件事,也是告诉他母亲他要睡了。说实话,当时只觉得他们母子情深,甚至还为自己缺少父爱和母爱,对他们羡慕不已。”
我摇头道:“这就很不正常了,难道你当时一点都没察觉?”
“没有。都说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,我以为正常的母子之间就是那个样子,甚至认为我的两个兄弟,恐怕也是那样对待我母亲的。”
是的,对于父爱和母爱都缺失的陆雨馨,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母子之间的爱,可以达到什么程度,包括我一样,当我知道自己还有过亲生母亲的存在,就一直幻想着,假如我在她身边长大,那种爱该是多么的无边无际,广袤而无私呀!
老实说,如果我的生母还在世,让我每天给她打无数个电话,我也能做到。
陆雨馨的眼睛有点湿润起来,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烟盒,刚掏出一支后又看了我一眼,我笑道:“没事,咱们一起抽。”
“小屁孩不能抽烟!”
说着,她点燃香烟,自己吸了一口之后,又放到我的嘴边,我吸了一口后,她又接着吸。
“后来呢?”我问道。
“后来我们回来后,陈志强的意思是先让我在外面租房子住,我当然不同意,直接住进了他们家。”陆雨馨说道:“当时你舅舅、舅妈住卧室,他们让陈志强住你现在住的那间房,让我住你舅舅后来住的那间房。每天晚上都是你舅妈把他从我房里叫出去回到他房间,每天早上又是你舅妈叫他起床,到后来更过分,为了防止晚上我和陈志强在一起,你舅妈居然在他的房门上装了把明锁,天天由她开门、锁门,钥匙她还随身带着。”
我问道:“那晚上陈志强要是起来方便呢?”
“你舅妈买了个痰盂放在他房间,而且每天都是你舅妈帮他倒。”陆雨馨说道:“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跟你舅妈大吵了一顿,口无遮拦地说陈志强和你舅妈关系暧昧,你舅妈老羞成怒,一下就晕倒了。为此,陈志强打了我一个耳光。”
我惊讶道:“怎么,你没回手?”
“我当时只是气你舅妈,她那样子,好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