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妥,便也进得屋来。见此情景不由骇然,也和几位后生一齐扑来,本想强力制住里正,先捆绑了再说。不料刚一迈步,就觉眼前一黑,就此人事不省。
几位后生用力扑来,眼看就要堪堪抓住里正的衣角,却听得“嗵”的一声,然后头痛欲裂,如同撞到了墙上一般。几人的手伸出离里正的衣服不足一寸,却再也无法寸进,任凭如何用力也挪不动分毫,头上都起了大包!
鬼打墙!
几人对视一眼,个个惊得肝胆欲裂,扯呼一声,扭头就跑。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,只好又跑向窗户,薄薄的窗户现在变得硬如岩石,几位后生哭天喊地,叫天无门叫地不应,乱成一团。
恶鬼却没有再理他们,呆呆地坐着,思忖着前后所生的一切,有许多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想抓住,又不得门而入,思索半天也不得要领,正想得头疼之时,张翼轸和红枕一前一后来到了面前。
张翼轸一句话说出,见恶鬼坐回床上不再言语,以为被他气势所吓,一时胆怯了。人道趁热打铁,张翼轸挺了挺脸膛,正色道:“你这恶鬼,作恶多端罪该万死,但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赶快放了这些人,也好饶你不死。”
少年说得颇有气势,实则心中没底。他见父亲模样便知中邪,还有地上躺着的道长也不省人事,恐怕就是打跑了这恶鬼,这两人如何救治也是难事,不如连哄带骗,恐吓之下让那恶鬼放了这二人,至于其他再从长计议不迟。
恶鬼一时出神只是想事情想得头疼,他怎会怕张翼轸这样的少年郎?当下一挥手,就想将少年挥到一边,不让他妨碍他想清自己是谁。手挥动之间,少年纹丝未动。恶鬼大奇,伸手去扣少年脉门。
张翼轸见恶鬼冲他凭空挥手,怕中恶鬼暗算,当下站稳脚跟,却见恶鬼手挥过之后,没有半点感觉,心道这恶鬼怎的法力失灵了?刚一愣神,恶鬼的手就搭在了他左手的脉门之上。
张翼轸顿时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手腕上传来,犹如三九寒天掉进了冰洞中,寒冷彻骨。不消片刻,张翼轸就感觉浑身僵硬,手不能抬,口不能言,全身就只有眼睛能转上几转了。
这就要死了么?
少年心中有些不甘,没有救下父亲和里正,难道就这样被恶鬼害死,也太冤枉了吧?想想他在溪水边大斗金雕没事,被青蛇咬了一口也没有死,真的就被一个恶鬼两根手指就冻死了?
冷气将张翼轸全身冻住,只有胸口留有微热。寒冷之下,少年心境一片通明,格外清醒,忽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