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陆逊设下一计,选一只船改为徐州商船,再派人潜入贼军中,引诱鲜卑水军出动,先给他们一些甜头,等到来年开春,待水军前来抢劫商船,将其一网打尽,便可顺利登陆。
关于潜入人选,陆逊认为董袭、蒋钦最合适,二人出身便是水贼,气势粗犷,本色出动再合适不过,太史慈却力荐其子太史享,认为蒋钦年事已高,董袭太过粗莽,太史享可当大任。
陆逊斟酌再三,选太史享为间客,扮作被商队驱逐的椵岛海贼前去投奔水军,献策报仇打劫商船,本以为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取得贼人信任,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动贼军,还是慕容焉次子亲自前来,确实有些出乎意料。
慕容石卓命谢顺先派人与商船联络,太史享主动请命派人回岛下书,谢顺知道他们熟悉地形,见太史享如此懂事,愈发器重。
太史慈问道:“你们如何行事,竟如此顺利?”
家将答道:“那日我等驾船出海,故意被困冰上,贼人发现将我等押至港口。果然如都督所料,鲜卑军正四处招募兵力,威逼利诱欲编制我等,恰逢谢顺巡视,公子听到称呼,马上献出随身携带的紫玉金坠,谢顺见宝大喜,询问我等来历,公子依计行事,立刻受到重用。”
太史慈笑骂道:“这个逆子,竟将我传家之宝拱手让人了。”
那紫玉项链可是老母亲临终所留,当初太史享只身到建业,太史慈将此物交给他,提醒他万事不可冲动,没想到竟转手给了贼人。
陆逊却道:“小将军胆略过人,临机应变,真乃将门虎子。”
太史慈慨然道:“伯言有所不知,昔日某在荆州养病时,凤梨酥之案令人发指。犬子尚年幼,却能忍辱负重回建业暗中调查此事,瞒过吴国太,机智应对,方有结果。非是某任人唯亲,实知犬子心性最善隐忍,就目下军中诸将,间客非他莫属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陆逊微微点头,叹道:“人心叵测,小将军有此心性,将来必成大事。”
凤梨酥之事他也只知大概始末,毕竟是主公家事,不便详细打听,不想其中太史享也是关键人物,此时回想太史慈诈死,太史享在夏口葬父,赴建业报丧,当时深得吴国太喜爱,这确实需要极高的心智,才能应对自如。
太史慈也颇感欣慰,又问道:“既是谢顺得知此事,为何慕容之子又来?”
家将答道:“主人有所不知,其实鲜卑军中并非团结一心,慕容焉二子正在暗中夺权,长子掌管鲜卑步骑两万,次子却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