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抱拳道:“在下刘琦,就住在山下别院,晚来无事,听到箫声便上来一探究竟,姑娘似乎愁肠百结?”
“姑娘?”那女子似乎有些出神,款款起身:“公子便是荆州之主,襄阳侯?”
“不错!”刘琦点头而笑,“可否冒昧请教姑娘芳名?”
“我……已为人妇了!”那女子幽幽一叹,顿了一下,竟缓缓取下面纱,明亮的眸子盯着刘琦:“公子当真不认得妾身了?”
“你是——大乔?”刘琦看着这张美玉无瑕的脸,愕然震惊。
他与大乔在洛阳有两次会面,一次是在乔玄家中,只是匆匆一瞥,另一次便是在皇宫,大乔曾在乐府当乐师,专门教导妃子音律。
一次刘琦随刘表进宫议事,留在御花园碰到刘协,当时刘协也刚被接到宫中,无法无天,便谎称带他去乐府练琴。
这家伙从小在道观长大,毫无皇室子弟的教养,轻佻傲慢,经常调戏宫女,被灵帝多次训斥,听说乐府乐伎貌美善舞,早已垂涎许久,今天正好拉个垫背的。
当时正逢大乔在场,一下子便被迷住,若不是刘琦义正词严阻止,便要带到行宫去为他单独吹箫。
眼前的大乔,早已不是宫娥时的明艳动人,云鬓高挽,修长的脖颈如天鹅一般,眉峰含愁,朱唇清冷,更多的是冷艳幽怨。
“匆匆一瞥,想不到公子竟真还记得。”大乔幽幽一笑,月下美人,更加动人心魄。
“姑……夫人天香国色,姿色出众,我想任何一个见过的人都难以忘怀,”刘琦慨然一叹,打趣道:“吾闻曹操对二位夫人可是念念不忘,此次下江东,有一半是奔着你姐妹来的呢!”
“曹孟德?”大乔望向远处,凄然笑道:“到了那时,我又是被胜者抢夺的战利品吧?”
“在下并无冒犯之意!”刘琦忙摆手道:“曹贼已退,只是玩笑而已,请夫人见谅!”
本想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,谁知却说到了人家的痛处,刘琦真诚道歉。
言者无意,听者有心,冒犯别人实在不该,刘琦可不会反说别人开不起玩笑。
大乔盯着刘琦,见他态度倒也诚恳,问道:“昔日皇宫相见,多蒙仗义执言,吓退太子。怎得到了荆州,却传出好色贪财之名?”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!”刘琦无奈一叹,“人到高位,自然受人嫉妒,恶语中伤、造谣生事者便多了,谁人背后无人说,谁人背后不说人?”
大乔微微一怔:“倒也有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