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梁绯朝年糕喊了声:“任副校长让我过去,我走了啊。”
按照任副校长的菜单购买完毕,梁绯提着的大袋子走进行政楼,来到任副校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,黑漆漆的走廊上有扇虚掩的门,灯光从缝隙中照出来,很好找。
梁绯敲了两下门才走进去,一进屋,饶是他这个老烟民都觉得一阵窒息。
任副校长坐在沙发上,茶几旁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,都快冒出来了,小老头叼着烟,微眯着眼睛,手里拿着份文件低头看,感觉已经看了很久。
梁绯把东西放下,走过去拉开窗户,又把烟灰缸给倒了,清理了下茶几,把花生米,鸡爪子,还有几个简单的下酒菜铺开,三包烟搭起。
坐到任副校长旁边的沙发,梁绯瞥了眼他手中的红头文件,嚯,是份任命,关于新校长的任命。
梁绯拿了两个纸杯倒上酒,试探问:“人什么时候上任?”
“下礼拜。”
任副校长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眼梁绯,拿起纸杯喝了口,幽幽说道:“小梁,老师的转正机会没了。”
梁绯宽慰道:“没事的老师,以后还有机会。”
任副校长点上烟,又叹了口气:“我的院士提名也被一个资历更深的前辈顶了。”
梁绯继续安慰:“没事的老师,咱们还年轻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任副校长摇摇头,撑着额头声音低沉:“我女儿上个月离了。”
梁绯深吸口气:“没事的老师,呃,我姐还年轻,再找呗。”
任副校长抬起头,看向梁绯语气多少有些苦涩了:“你姐三十多了。”
梁绯摆手:“三十多正当年呐,三十多的女人最有韵味了,我就喜欢三十...呃,无意冒犯。”
任副校长补充道:“还带个娃。”
梁绯:“......”
端起酒杯,梁绯语气沉重的对任副校长说:“老师,啥也不说了,徒儿把这杯酒干了,您随意。”
说完,把半个纸杯的牛栏山一饮而尽,赶忙抓起把花生塞嘴里驱散那股要人命的辛辣。
任副校长把那份校长任命揉成团丢进垃圾桶,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,望着天花板摇头:“我最近确实有些忘乎所以了,无论是竞争院士,还是竞争校长职务上,都显得有些操之过急,有些方式方法欠妥当,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让上面重新进行了考量。”
梁绯听完之后痛惜无比:“太可惜了,老师,别太难过,伤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