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秋已尽,一场北风带着冷意,冬便迫不及待的来了。
“喜鹊,药熬好了没有?”霜儿跑到后院里的院墙边,向那正摆弄炉子的小宫女问道。
“快好了,快好了,霜儿姐你别催,咳咳……”喜鹊一边给炉火打着扇子,一边被烟火熏的直咳嗽。
“这炉子都冒黑烟,火都没旺起来,怎么能熬药,你起来,我来。”霜儿把她拉到一旁。
喜鹊揉了揉被烟熏的难受的眼睛,“这不怪我,霜儿姐,不是我不会生火,只是这外边,风太大了……”
霜儿也不与她争,蹲下拨弄那炉膛里的火炭,对着那冒着火星的地方吹气,不一会儿真的燃起了火来。
“主子的病总是时好时坏的,可怎么办?太医院那帮子真是庸医。”
“依我看,主子是太记挂王爷了,太医不也说了吗,忧思成疾。”
“忧思成疾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心里发愁,一点小病就总也好不了,因为难治的是心病。”
“哦。”喜鹊似懂非懂。
“要说也是,王爷这都走好几个月了,怎么也不传个信回来。”
“王爷出去是办大事,估摸着是不方便传信回来,否则不就透漏行踪了,万一被坏人知道了吗?要我说,都怪你,跟主子讲那些宫里的龌龊事,主子不是越发担心了吗?”
“我也是怕主子闷得慌,才讲的嘛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看着药,炖好了就端来。我要去膳房看看膳食好了没。”
“膳食不都是金总管看着的吗?”
霜儿瞧了瞧四周没人,这才嘻嘻笑了,压低了声道,“金总管去当采花大盗了。”
“啊?”喜鹊张大了嘴巴,惊愕的模样。
“别一惊一乍的,听说宫里有处园子里腊梅开了,金总管想去偷折几枝,也给主子房里添点生趣,这一入冬,什么花儿都谢了,真是让人心也凉飕飕的。”
“哦,”喜鹊松了口气,“原来是折花去了啊。”
“是啊,你以为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喜鹊连连摇头。
都怪霜儿那紧张的样子,只是折花而已嘛,说的那么神秘。
不过这花也不是乱折的,确实不宜外传,这刚入冬,估摸着也就腊梅开花了,说不准才开几枝,各宫的主子肯定都要去赏的,你把花折了,树上就不好看了,自然要偷摸的了。
霜儿走了,喜鹊待在炉子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