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鱼蝶儿昨日就没来,裕公公心中想说不知道她今日来不来,可说了又怕皇上失望。他正为难呢。
皇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一拍额头:“朕都忘了,昨日皇儿向朕借了她去,许是跟着忙碌了,今日不一定来了。”
“此次破案,鱼女官出力不少,那刺客的人皮假面其实便是她发现的,儿臣才得以解开思路,顺藤摸瓜,这么快的破案。”没了外人,鹤泰也不隐瞒,丝毫不贪她的功劳。
“哦?”皇上惊奇,遂即称赞:“这个丫头,朕看着也是极其伶俐的。赏!此事她也应有赏,朕似乎还欠着她一个赏赐?”
皇上思虑起了这事,还是前些日子答应太后的,给喜棉宫奴才们升级恩赐的话,给鱼蝶儿做脸撑腰的,因那时正赶上给喜棉宫加人手,若再升级,恐怕太过于惹眼,便想着过些日子再说,就拖到了现在。
既然鹤泰说她对此次案子也有帮忙,这几日就寻个机会一并赏赐下去。女子参案毕竟不妥,有参政之嫌,所以不便以这个理由封赏她,届时找个由头也就罢了。
案子破了,皇上是真高兴,下了朝没回内宫,也没歇一歇,就在宣仪殿立刻授意裕公公拟了旨,将参与此案察查、审问的官员、将士、捕快等一一都赏了个遍。
一边喜气洋洋的得了赏赐,一边惠亲王的一众人等却显得气急败坏。
下朝后便聚在一起秘谈,放眼望去,一屋子人都是锁着愁眉,唉声叹气,都觉得此次败得猝不及防、莫名其妙,惠亲王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,亦显得很挫败。其中一人劝道:“王爷莫急,好饭不怕晚,等一个好时机,他定逃不出我们的手掌。”
“对,他也张狂不了几时,王爷不必忧心。”
“这次我等大意了,但是他在我们的人窝里,翻腾不出什么浪花,留在朝堂也不足挂齿。”
惠亲王扫了一眼这些人,吃不下他们给的定心丸,这次就是因为太过于自信,才着了道。可这些人还在自信满满,一点反省都没有,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于是,他没好气的道:“好时机,好时机,今次便是最好的时机,却扳不倒他,以后想必是更难了。“
“这朝堂本是我们的,若鹤泰在此站稳了脚,那就等于又是那位的了,今后诸事再办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了。”一人担忧道。
“万顺侯说的是,本丞也是这么认为,可是你看看他今早在朝堂上的样子,春风得意,那些个一直中立的老家伙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了。”惠亲王试探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