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虞身上被热浪烘出一层细密的汗水,长裙紧紧贴在体表,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。
她现在却明显顾不得这些,脸色更是刹那间冷了下来,“臧勤,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在引狼入室?如今府中就只剩下我和缨儿两个弱女子,你怕是想绝了洛北城主的后才开心?”
“母亲。”洛北缨上前一步,扶住甄虞的臂膀,低声道,“都是我执意如此,怨不得勤叔。”
“缨儿,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。”
甄虞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但是,我不得不说一句,你自以为是的想法与动作,其实都是白费力气。”
“你只知道有人想对我们不利,但对方到底是谁,又有什么身份,我没有对你说过,你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甄虞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,“那个人是谁我还是不能说,你只需要记住,他根本不是我们能够违逆的存在,这就够了。”
洛北缨娇躯一颤,“母亲,就算是我们无法得到广寒大宗的护佑,那么就算是乌离先生赶来,也完全无济于事吗?”
“乌离先生……”甄虞幽幽叹息,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高举屠刀的冰冷身影。
“乌离先生当然不行。”甄虞闭上眼睛,遮掩住眸子深处的一抹伤痛与仇恨,“在那个人面前,他甚至都没有站立的资格。”
轰!
甄虞的一番话犹如惊雷,将洛北缨震慑得脸色苍白,摇摇欲坠。
“臧勤,带小姐回去休息,没有我的命令,她不许出房门一步。”
“遵,遵命。”
臧勤也是第一次从夫人口中亲耳听闻此事,几个呼吸内同样心神动摇,狠狠咬了几下舌尖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上前拉着失魂落魄的洛北缨迅速离开。
夕阳西下,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,整座洛北城迅速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。
甄虞在院子里沉默站立,从深坑中传来的滚滚热浪已经消退下去,沁凉的夜风袭来,让她感觉到了一缕寒意。
夜风微凉,很快就将滚滚热流驱散殆尽。
湿了的衣裙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,但甄虞却丝毫没有回去换一件的想法,而是一直都安静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是一尊彩绘的柔美雕像。
“小姐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甄虞身体轻轻一颤,整个人随之松弛下来。
“孙姨,这下面……”
老妪将甄虞扶到一边,回头看了眼更加深不见底的坑洞,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