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关注过小城的消息,可于我而言,我只要我的文溪平平安安就好,不管他在世界的哪一处,都好。我一直没有回小城,我只知道他安好,一切足矣。
赵渊找到我,必定是相信我能够走出佛堂,帮忙寻回文溪。文溪若想回去,再远的距离,也是近在咫尺,文溪若不想回去,再近的距离,也是一水天涯,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娘,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?
他有这样的自信,我一定会下山。
关于赵渊和文溪的感情,我从前绝不认可,现在想想,倒也无所谓了。一个身经百战的商界总裁,一个是六年美国高度发达社会的海归,他们这般的眼界和身份,如果还能坚持这一份感情,那一定是这样的感情有它存在的合理性。入得佛门,我方知世界之大,万象之无,远超我的想象,我的未知实在太多,对这未知的一切,我选择理解。
我不多辩解什么,我还需让赵渊和佛家作一作问答,看看他的心性到底如何。
赵渊慨然应允。
心诚大师是我所在寺庙里的得道高僧,平素闭目禅修,不见外客,得知我即将出门,或许即将返回红尘的心意,破例见了我和赵渊。
“何为缘?”赵渊问。
“万物皆有缘法,万物皆佛之千面,是以万物有佛性,万物皆有佛缘。”心诚大师说。
“大师,我只想问万缘之源的情缘。”赵渊回答。我当下有些吃惊,于佛理,只幼时的文溪读过些书,略加学习过,从不知道赵渊也有这样的觉悟。
“情缘之中,我再只问一个劫缘。”赵渊又说。
“参商之星,彼岸花叶,非己所有,爱莫能助。”心诚大师回答。
“参商天命不可违,亘古如此。说参商,便如古代之某人和现在之某人,就算神交横跨千年,终究不可有缘分相见,这是自然法则中的时间。万物不可逆,时间不可回,参商自有命之始,便决定一在南边,一在北天。而劫缘不必如此,若拿彼岸花去说,或许有几分道理。”赵渊朗声回答。
我默然。万物创生之始,就注定的命格,确实不当和劫缘这般红尘中的小缘分所比较,用彼岸花这介子万物之一比对一份情缘,差可比拟。
“彼岸花叶,花开不见叶,叶出花已凋,这等缘分,乃自然法则也。”大师说。
赵渊微微沉吟:“师傅,如果这缘分,是叶子和叶子呢?”
大师双手合十,微微一笑:“所求既然如此,乃法则之外,纵使劫缘,人力定可为也。好比彼岸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