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一菲小声地说。
“咱们这唯一的女儿还算不坏,她身边的人,多留点清白的吧。世事盛极而衰,越往高处走越显眼,治了林子伟以后,咱们这一世,都该低调些。”陈天骄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说的也是。不过,你说那赵渊对咱们女儿到底真心吗?而且,他又是那。。。赵铭将的儿子,就算婉馨说赵渊根本不清楚赵铭将的事,我也总是放心不下。真是冤孽,怎么婉馨偏偏只找这一棵树!”邓一菲紧紧攥着那佛珠,手心微微沁出汗来。
“那件事过去那么久,谁都休想查!这几年我让墨谦跟紧调查赵渊,赵渊在G市一直埋头做生意,搞公司,基本没有回来过,更没有和从前的亲戚有什么来往,这一点,还算可以放心。。。而且,当年张东已经说过,赵铭将的死,和他没关系,赵渊想必已经不怀疑墨世。。。至于以后。。。咱们也不会让他和墨世接触,就和婉馨一起,把他们俩的公司弄好吧。”陈天骄微微闭目,为着让这女儿不和赵渊来往,陈天骄几乎没把她扫地出门,然则这个自幼带大的女儿,论情分上,实是更甚于十九岁归家的陈渊曦,他又怎可真舍得,如此折腾了五六年,他和发妻邓一菲早已过了天命之年,便再无甚心力,只得由得她了。
“那渊曦。。。”邓一菲犹疑地问,她见丈夫的面色顿时铁青下来,便兀自喃喃地笑着:“你从前说过,林子伟那两公婆只想让渊曦当个普通的孩子,所以尤其没确定证据,不可能太让渊曦知道我们的事,但是。。。那。。。那夕雅。。。姐。。。她未必。。。”她说着,眼泪便到了眼眶,饶是这么多年,这件事一直是她从未能放下的心结。
“过去的事,你少提吧。我派人找夕雅,是为了让渊曦安心。平心而论,因为他和林子伟的过节,夕雅把他打成那样,抛弃他,又怎么可能还会对渊曦说些什么?反倒那个失踪的弘轩,一直生死不明,才叫人担心。你先要操心的,是外人,不是咱们自家的孩子。”陈天骄缓和下语气,慢慢地说。
“老陈,我让你把他再调往美国,不是舍不得将国内的生意都给他,实在是他和赵渊闹的笑话,虽说早就风平浪静,不过只要提起,随便是谁都会记得。这些事虽说过了六年了吧,可你想想,一个正当盛年的孩子,在国外六年,酒色不沾。。。而且,你也当知道,婉馨带赵渊,来我们家做客见家长,说了那么多话,可我总觉得他就一句是最真心的——‘文溪怎样了?’你说,这问的,是以一个同学的角度呢?还是以姐夫的角度,还是以。。。”邓一菲缓下的眉头再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