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了吗?
赵渊终于开始有些清醒过来,方才的呼喊,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,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愈发地清醒。他大致触摸着自己周围的空间,约五到六个平方,外面的动静方才是渐渐消失的,说明自己被堵上之后,塌方还在继续,没有任何光线渗出,这里离地表,不知道有多远没有能通往上面的钢管,身边,只有几块碎木,破旧的桌子,有一个破损的音箱状物品。有几根横梁在不远处,之所以现在还不觉得憋闷,应是横梁支撑的地方,有一些空气透出来。身上还有个补给包,有些水和食物,够两顿饭,一起应该能支撑几天不至毙命。
可是,林文溪呢?他有谁么,有吃的么?他受伤没有?为什么,完全没有动静!
赵渊再次喊出声来,又紧紧贴着这堆土,他想从那里听到任何一丝一缕的声音,哪怕,是呻吟声也好啊!
赵渊开始挖地道,避开横梁的支撑点,这里有一堆砖石土块。将棍子折断,一下,一下地挖着,不行,太慢,用手,一手,一手地挖着,若是上苍眷恋,就算身死,也让我能找到文溪。。。
什么划破了手,血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,不管了。
石头,慢慢挪开。
上面的土,又掉了下来,填满了方才挖的地方。就像是西西弗斯,日复一日地推着那块巨石,可巨石只是重复地跌落。
无力的痛感。
可还是继续挖着。
林文溪!等我!
赵渊的泪水混着血水,一点点挖着还是不足十公分深的洞。
一阵细密的叮咚声从那边传来,虽然声入丝帛,此刻于赵渊来说,却不啻于洪钟大吕!
赵渊贴紧墙壁,紧紧地听着,泥土落入口中,都未发觉。
那是——
火把吹笛的夜晚,无数次林文溪默默独奏,继而莞尔一笑,那般熟悉的钢琴旋律,怎能不让赵渊直如浑身新血遍身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“听见了,文溪,我听见了!你还好吗?”赵渊又哭又笑,用力捶打着土墙,不一会撕扯自己的头发,直觉竟似疯掉。
三下C调,作为回应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文溪,你受伤了?”赵渊大声喊着。
低沉的降调音,意思是否定,没受伤。
“那就是你比较累,说话我听不见?”
咚咚咚的肯定音。
林文溪是在黑暗中突然摸索到钢琴键的,一架几乎完好的钢琴摆在角落,看来,地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