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求你,我早就放下了。。。我只想和你当个朋友。。。兄弟。。。”
可耻!什么朋友兄弟!你和我爸一样可耻!
血忽地渗了出来,跌落在地板,郑凯却没有发现。
像是心里的血,流出来了。
直到已经麻木,直到浑身瘫软,再无法说出任何话。
顾曦甚至认为,能作为郑凯的发泄工具,也是十分幸福着的。顾曦劝着自己,也骗着自己说幸福。郑凯身体的温热离开了他颤抖的躯体,最后冰冷的话彻底粉碎了他自己对自己说的谎言: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老子给了你!你可以走了。”
这是我想要的,这是我等了八年想要的!你不喜欢男生娘气,我一直学着怎么爷们,你不喜欢男生脆弱,我在你面前从不掉眼泪,永远微笑。
“郑凯!”顾曦竟然在笑。
顾曦圆睁着双眼笑着,强忍着双足的麻木,缓缓走出门去,晕倒在门外的雨地。
像是时光倒流,那么多年以前寒冷的雨夜里,顾曦抱着那个救命的血药箱,跌倒在一片泥泞中。。。
郑凯去帮顾曦买中饭回到医院时,顾曦已经走了。他问母亲郭慈云,郭慈云淡淡地说:“我只劝他不要报案,他就。。。”
郑凯以为,再也见不到顾曦,却不意,顾曦不知从哪里,又回来了。
只是,郑凯知道,顾曦还活着,顾曦却又死了。
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,却依旧会在寒夜把自己的外套送过来。
郑凯不明白。
他忽然想起林文溪当时在父亲的葬礼上说的那句话:“问世间,情为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。”
这是情么,父亲从小便教自己男生应当怎样,不应当怎样。
郑凯嘶声笑了出来。
顾曦再醒来时,身边站满了同学。
胡子拉碴,面色油光,眼里布满血丝而又面色苍白的郑凯,还在拉着自己的手。他身边的林文溪,亦是憔悴得不成人形,见自己苏醒,已是流下泪来。
林文溪深深地自责着。
他在顾曦的宿舍,找到了顾曦的那张开除通知书,随着折纸通知书,许多事,才渐渐浮出水面。
顾曦连续旷课两周,没有任何理由。不听班长规劝,掌掴隔壁班的班长,皆因那班长私下说某班两个男生行为暧昧。顾曦被辅导员训斥,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辅导员搂住狠狠亲吻,吓得辅导员一大男人当众惊慌失措出丑,差点和女朋友闹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