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溪深夜归家,劈头盖脸便遭了一顿训斥。
“你爸爸出差,头一遭你弘轩叔叔没有办法过去护送,他不放心你,留你弘轩叔叔去乡下看着,你连家也不落,就往那边飞!”
噼里啪啦一通训斥,林文溪知道林子伟兴许要数日才能回来,百般打听无果,又挨了一顿连消带打的“爆米花”,当夜暂且只得睡下。
林文溪在家左右等不到父亲回来,林文溪更是被母亲逼促着学业,和赵渊略通了会电话,询问赵铭将的病况,便怏怏不乐地回到学校,收到一封学校教务处发出的信。
上面记录着林文溪错过多少场考试,被扣除多少学分。纪夫大学的毕业,只靠学分制,就算所有考试全挂,只要平时积累的学分足够,是足以毕业的,而林文溪此时积攒的学分,已然几乎被扣成濒临留级的程度,他接着看了关于赵渊的通告,越野拉练的积分,亦被扣得所剩无几。
成日里忧心忡忡的林文溪,又怎有心思再去上课,而这天,他在校门口被一张纸条弹在额头,那纸条中的内容,更是让他再坐不住。
纸条上只有几个潦草的大字:“赵铭将危急!”便再无只言片语。
林文溪无心去疑惑纸条何以会用这般方式击中自己,是谁写的,慌忙和赵渊联系,详询赵铭将的近况,纸条的内容,他暂时不敢透露。林文溪又去了一趟医院,方知赵铭将因着上次受刺激,病情出现反复,却坚持不肯让郑子恒再照料,让郑子恒回去了。
在医院里,平时陈婉馨值白班,赵渊值夜班,有时候赵渊的姨妈刘兰花和姨父曹大苗帮忙,间或赵铭将的个别亲戚断断续续探访,两人方能轻松些许。而时近年关,一众亲友不免来回奔波,亦甚为辛苦。
林文溪再寻不到人帮忙,一径寻到正帮忙制定学生军事管理计划的郑凯,递过那张纸条。
“你是说,有人要害赵老大?”郑凯问。
林文溪无意计较郑凯随性给赵铭将随口取的外号,问:“怎么办?”
“报警。”郑凯说。
林文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郑凯恍然大悟,纸条上的字,不是威胁恐吓,宁如说是提醒,警方又怎会受理?
“你相信这上面写的,对不对?那赵老大,到底得罪什么人了,被整成这样?”郑凯问。
林文溪佯不知情。
“我靠,我老爹为了赵老大搞得连家都不认了,现在我还得去服侍啊?我们一家子都是他赵渊的奴隶了么?——成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