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一个重要决定,都有可能影响人的一生。”赵渊说。
林子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赵渊,遂放下报纸,呷了一口茶,不愠不火地说:“所以,如果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,那么按照正确的方向去走即可。”
“正确这个词,是一个很有争论的词,倒不如说成,这个决定对他好,那么按照对他好的方向去走即可。”赵渊笑着说。
“也是这个理。”林子伟表示肯定。
“那么何谓对他好?他是成年人,那么由他自己决定他的去留,给他完整的人格和主导权,这种对待,是对他好,是吧?那么叔叔认为对他好的,不一定真地他本人就认为好呀?所以,这个由他自己去决断,不是会更好吗?”赵渊诚恳地说。
“有道理。”林子伟赞许地看了赵渊一眼,微微一笑:“一个成年人,有权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任何不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,但是所谓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当一些事情复杂到,以他的年纪和阅历,无法做出更为恰当的选择时,身为长辈,替他做一些决定,是完全有必要的,你认同吗?”
“我认同。但我也认同一点,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。您身为文溪的父亲,未必能完全了解您的儿子,他有多大的潜力,能力,品性,您未必能完全掌握,所以,‘以他的年纪和阅历,无法做出更为恰当的选择’只是经验之谈,而非能有实际标准去衡量的,它是个伪命题,既然是个伪命题,那么,您要帮他做决定,这一个决定,也算是伪命题,您又是否认同呢?”赵渊侃侃而谈。
“那么,我给你一个标准。就他帮你筹资捐款这一件事,他大可不必要冒着他的爷爷,我的亲生父亲的名义,而是直接打着你的名义去做。这样虽然会对你的自尊心有些伤害,但是相对于救你父亲来说,这些小事不值一提!对不对?”林子伟问。
赵渊不得不点头赞同。
“他如果有足够能力,了解你这个人,他就不会这么鲁莽,那么,他就不会有被有心人利用这个事,合理合法地要求他公布捐款来源,进而得出他“弄虚作假”的结论,进而影响伤害到他的家庭。在你们同学眼里,他是为了谁做这个,心知肚明。但是,外校的人不会知道,无孔不入的媒体不会知道,而这样的不知道,和模糊,正好能被人利用,煽风点火,伤害他,伤害学校,伤害家庭,三输一得的局面,他如果足够有能力,是否可以避免?”林子伟问。
“他。。。”赵渊一时哑口无言。林文溪怎么能想到这么多,林文溪只会想到帮自己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