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自在和惬意地呼喊起来。
赵渊此时才放下心来,林文溪的内心深处,似乎住了另一个人,一个更坚强,更爽朗和豁达的狂野的少年。
赵渊和林文溪两人一路挥舞着衣服,就这么光着膀子在雨地一路张扬,呼哨,奔跑,雀跃,而手,却一直未曾放开。两人快到农舍时,甚至双手紧紧拉起,绕着圈子一路旋转高呼,赵渊最后忍不住将林文溪环胸抱起,拉住他凌空而起。
林文溪感觉自己整个人来到一片安静而静谧的浩渺宇宙中,雷雨不仅未能阻挡他们的步伐,反而让他们像长了翅膀一般一路飞向那片暗夜里的灯火。
暗夜里的灯火,是一家渔夫小舍。
“林老师!”渔人夫妇一时欢呼不迭:“多亏了你!”
林文溪显然对这两位并不熟悉,在脑海里不断搜索,和这两夫妻长得像的孩子。
渔人去内房,将已然睡下的孩子唤醒,却是林文溪颇为头疼了一阵子的晓锋。这晓锋平常很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孩子,林文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不知费了多少工夫,才让他渐渐听话。他本来生活,学习习惯颇为不好,因着林文溪这几个月的管教,生生是过了镇子里半年一度的专门对乡下的考试,能去镇子享受正规的小学教育。
一时大家言笑晏晏,那孩子见礼完毕,渔人夫妇把孩子先在内房哄得睡下,陪两人一起唠嗑着这些年下过的雨,刮过的风,下过的雪。
雷雨夜晚,几个人老老少少忘年谈起雪里的池塘,群山,寂寥的飞鸟,雪后的收成,雪地里出来捕食的貂子,还会听到松林里松树被大雪压塌时的一声吱呀,然后就能去山里寻得许多柴火。当然,雪下得最厉害的时,次日池塘便布满了厚厚的冰层,但是这冰面只能看,可不能踏上去,只能看着一些未飞向南方的野鸟,在上面啄洞,随后安静等待水下憋不住气的鱼儿自动上钩。
“可多的鱼了,那鸟也真精明,一嘴叼一条,白晃晃的鱼肚皮,翻滚在那里,这几年我也琢磨着去养一些鸬鹚,过冬里还能弄到不少收成,年关不愁了,指不定还能屯下不少年货,娃儿就要上学了哩。”渔人谈着往后的日子,乐得合不拢嘴,接着说道:“这里一直是林业乡几十个山旮旯之一,伟叔当时管着林业乡,真的是官民一家,河水都更清呢!”
“伟叔?你都喊叔叔,那人现在是有八九十岁了吧,我老爸最后一名字也是这个哩!”林文溪笑道。
渔人乐呵呵地说:“那不是,伟叔比我年纪还小,不过大家伙敬重他啊,都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