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溪的心口陡然下沉,来不及看他的长相,拿起镜子前的剪刀,冲那人摆出生死相搏的姿态。
剪刀砰然落地,林文溪就知道,区区校门,怎么挡得住他。可是,他到底又是怎么找上来的?
三个多月不见,半个世纪的久远,豆苗的灯光中,赵渊一袭雨衣,正随着门口的风纷然扬起,身上穿着的,赫然便是初见时,他走入寝室的那件衣服,后来被林文溪鬼使神差偷偷拿了藏在自己的柜子深处,离开寝室时,却一时来不及找寻。下身,是那件黑色运动长裤,裤脚泥水占满,一双黑色的球鞋,已然湿透。
“想过我没有?”赵渊伸开双臂。
“没有!”林文溪转过脸去。
“让我看看小骗子的鼻子变长没有。”赵渊褪下雨衣,径自上前,在林文溪面前站立。
粉面桃腮,吹弹欲破的肌肤,终是变得有些紧凑,上面亦是镀了一层淡淡的古铜色的光泽,比军训时更显了一分成熟的韵味。本是白衣白鞋,浅蓝牛仔或者休闲服,看上去就像出尘仙人一般的可人儿,硬是穿着的确良短袖,亚麻手织短裤,足底,亦只是一双打了补丁的橡胶凉鞋不过,他要是再脸红,就好像不太明显了。
赵渊捏住林文溪的下巴,让他转过脸来,看见一双盈盈的泪眼,个中相思,赵渊如何能看不懂,一时所有想说的玩笑话,到了嘴边,只变成了:“文溪,我想你了。”
“又淋雨了,是吗?”赵渊的手在林文溪的背后反复游移:“你赶紧烧热水洗澡,一有什么事就这么糟蹋自己,真不知道你这文化人,是不是懂得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”这几个字的道理。”赵渊边埋怨,边要去拿挂在衣橱侧面的毛巾。林文溪却紧紧地抱住他,不肯动弹。
“别动,我不想这是做梦。”林文溪喃喃自语,屁股却被用力拍了一下:“你做什么。”
“相信不是做梦了吧。”赵渊嘿嘿一笑。
林文溪顿时松开他,什么情绪都没了,可赵渊却不肯松手了。
“又是为什么?”林文溪没好气地问。
“我也怕是做梦。。。”赵渊笑着说。
林文溪伸手拍他的屁股,结结实实打了他一下,赵渊却并不反抗。
林文溪问:“一般情况,你不是要伸手挡一下,显得你战胜了我吗?”
“今天,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赵渊温柔地在林文溪耳边说。
林文溪吓得一跳:“你要干嘛?”
“替你过生日啊。你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