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也没有看到他脸上那样的微笑,半调皮的,半期待的微笑,就算偶尔浮过的一抹,竟除了让自己心里彻骨地疼痛和悔恨之外,丝毫没有看到任何真正的开心的快乐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是因为自己吗?反复努力尝试,终于是接近不了他冰封的内心,直到野外拉练才找到机会,可这一切终究是太迟了吧。
“我连人工呼吸,都不敢给他做,我怕玷污了他,我很脏。。。”张东呢喃着说。
赵渊的拳头狠狠落在张东脸上,张东抹了抹鼻子上的血,笑着说:“不用你管,我自己,会处理。”两人离开时,没有注意到方才侍者续杯咖啡,在桌底留一块闪着绿色光芒的黑色小盒子。
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。赵渊想起林文溪前天在心理学课时,老师要求一句话自我评价,林文溪如是说。
反复不断清洗自己的身体,用最冷的水。
那晚林文溪又是怎样跑进刺骨的喷泉,怎样回来的。在家里又受了哪些委屈?为什么?林文溪人很差吗?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赵渊竟丝毫找不到林文溪的可恨之处,所想到的,只有开学第一天十分调皮地换了床铺,只有军训时坚持要求出队列训练,然后在体育馆自己一个人拼命努力,也只有帮大家剥金樱子时的专心,还有回到学校时粲然的微笑。他可恨吗?他哪里可恨,可为什么他会承受这一切?
赵渊觉得自己就像个帮凶,他没有动用任何说辞,只是简简单单要林文溪和自己来一趟,林文溪就真地跟来了,毫无怀疑。
就算是校园里僻静的角落,林文溪依旧义无反顾,可见到张东的瞬时,赵渊见到林文溪瞳孔的颜色近乎变了,目光里隐隐有了泪水。
“文溪,给张东一个机会吧。”赵渊并不急于解释,而是转身离开,这里,他必须交由张东自己处理。
林文溪抽身想走。
“林文溪,立正!”张东的命令一如从前,威严,郑重,林文溪不用回头都似乎能看到白云蓝天,烈日炎炎下,隐水河边,英武的张东如何命令自己朝河边一步一步走去,直到自己大声吐露心迹。
可惜,他不是张教官,他是,张东。
林文溪立正,转身,朝张东微微鞠躬,挥挥手,没有说再见。
身后一阵急切脚步声响起,张东已经冲到林文溪身前,手上拿着的,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。林文溪没有一丝慌乱,静静看着他。
“动手吧。”张东将匕首刀柄递给林文溪,附过去的,是一张张东亲手签名的生死状,林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