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明醒来,赵渊匆忙起床洗漱,却见林文溪一一骨碌也爬起来,两人并肩在洗漱台站着,赵渊便问:“起这么早干嘛?”
“今天我要当牧羊犬。”林文溪含混着说。
“几个意思?你怎么也得是只小羊羔吧,说,要做什么坏事?”
林文溪笑笑不语。
赵渊见林文溪寸步不挪地跟着自己,不免奇怪,指着女生寝室说:“我要去送早饭了,你要一起?”
林文溪点点头。
“你就是要看着我给人送早饭?”
林文溪点点头。
“我是羊?”赵渊忍不住大惊小怪。
林文溪再度点头。
“你不想活了!”赵渊停住脚步,恶意满满。
林文溪指着自己的早饭说:“我还没吃呢。”
赵渊顿时耷拉下脑袋。
“快,是羊就给我咩一句。”林文溪说。
“你!”
林文溪若有所思地盯着早饭,用一只指头勾着,那塑料袋悬空晃悠晃悠,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。
“咩!!!”赵渊忍不住大为憋闷,堂堂二十岁根正苗红的爷们,竟然被迫在林文溪面前这等做小伏低,自己平生快意恩仇,仗剑天涯,不想栽在这等人面前,实在是颜面全无啊。然,见林文溪低头抿嘴微微一笑,顿感雄赳赳气昂昂,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”,值了!
陈婉馨接过赵渊的早饭,笑容可掬地看着林文溪,把自己千辛万苦打听来的纪夫大学的选修课程揉成一团,藏在袋子里,她本欲和赵渊一起一路讨论讨论。她又看着两人肩并肩,其乐融融地离去,胸口忽似被重锤狠狠砸着。
当天晚上,216寝室。
“襄儿,来,帮我看看衣服还有哪里要整的。”郑凯将上铺的王襄扯下来。
王襄哭丧着脸说:“哥们,安安这样喊我,那是爱称,你喊怎么就感觉。。。”
赵渊放下手中的商业期刊,立即开口喊:“襄儿。”
林文溪边看着手中新买的钢琴谱,漫不经心地喊:“襄儿,你怎么不姓郭?”
王襄咬牙切齿把郑凯的衣领拉得卡住脖子,又把他墨蓝色风衣的两根腰带带个死结,快速窜上床去。
郑凯双手抓住上铺床护栏,跳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越上去。
王襄慌忙快速拍打郑凯的手背,一边念念有词色狼,非礼,又连踢带打,不让郑凯上床。郑凯腾出一只手,一把扯住王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