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上电话,林文溪如释重负舒了口气,想起这次没有达成父亲对自己前十名的要求,还不知怎么和他交代。无论如何,已经尽力了,大不了又被父亲寻着几本书让背诵而已,最近父亲给自己找的书颇为无趣,常常是一些法律知识,还有什么行测,申论题目,看来是未雨绸缪地要自己以后考公务员而已。
当官有什么好,父亲一直操劳,官至小城副城长,却没能让母亲有很好的休息时间,日日夜夜伏案操劳,采风,写稿,而自己从小到大,除了背负着的,竟似乎从未从父亲的一官半职中获得些什么来,想想从前高中同学中也不乏有一些父母在官场的,往往趾高气扬,风生水起,论官二代,自己十足远远胜过他们,却只能受气忍着,吃亏忍着,生怕惹出什么岔子让父亲那头难做人。
据母亲说,因为父亲有个死对头政敌,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,就会拿去大做文章,十分难对付,所以只能对娘俩严格要求了。严格要求,弘轩叔叔不是说,男人就应该对外叱咤风云,对家人小心温存么,怎么又不见父亲叱咤风云,也不见对家里人小心温存。
林文溪忽然想得有些生气,生气父亲要求的名次,一会又生气自己没法办到,一路思绪纷芜,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。
车行远,人如梦,不经意间,却已是千山万水,入夜时分,纪夫大学的宏伟的校门在夕阳下鎏金灿烂。林文溪歉意对同座的男生微微一笑,刚才他一路叽叽喳喳,林文溪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说话了。
一下子回到学校,车上男生们吵吵闹闹,勾肩搭背嚷嚷着一起喝酒,或者要赶紧找自己心仪的女生聚一聚,终于一拥下车。林文溪待人走得差不多,才默然走下车,一下去,就看到探头探脑的三个家伙,闪着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,还未反应过来,已经被舒小曼拥在怀里,张安安和王襄一齐上来将林文溪和舒小曼拥紧,无言无声,只有一轮夕阳很快从身后沉没。
一行人走向计算机系男生宿舍,林文溪先要将行李放好。
“你刚才为什么紧紧抱着曼妞儿,占人家便宜?”张安安气不过指责王襄。
“你也抱着曼妞儿,我这不是出嫁从夫吗?”王襄无奈地摊手。
“依你这么说,以后我来例假见红,你也要见红了?不要紧,我让郑凯恩赐你正红色!”张安安佯绷脸。
“别别别。”王襄连连摇头:“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”
“你还当你是君子?人家曼妞儿黄花大闺女,也是你能抱的?”张安安狠狠掐着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