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在跟朝中的几位言官兜搭。
凌香雾失笑,总是这样,她早都习惯了。
他们想要一个孩子,应该还要很久吧?反正不会太容易。
孩子长得最快,三五天一个样。还没出生的时候冷氏做了许多小衣小裤,因为摸不清是男孩女孩儿,便每样都做了一套,如今正好都用得上。可是两只小家伙长得太快,尤其是严肃,好多衣服已经穿不上了,还要找嬷嬷另做。
他才六个月!
谢蓁好奇地捏捏他的胳膊腿儿,白藕一样,“怎么长得这样快?你要等等妹妹知不知道?”
严肃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,不再如刚出生时那样像猴子,如今越看越像谢蓁,水润润的眼睛,笑起来两颊还有浅浅的酒窝。听到谢蓁这样说,他咧着嘴抱着谢蓁的脖子,“啊呜啊呜”啃她的下巴,糊了她满脸口水,一看便是没听懂她的话。
谢蓁嫌弃地哎呀一声,把他从身上提溜起来,故意把眼睛瞪得圆圆:“不许吃阿娘的脸……”
严肃眨巴眨巴眼睛,显然没听懂。
这小子跟他的名字一点儿也不沾边,说他严肃,那可真不严肃,明明是调皮捣蛋的典型。严裕给他买了好几种玩意儿,有风车、拨浪鼓、钟馗面具和布老虎,可是不出三天都会被他拆得七零八落,可怜兮兮地扔在一旁。
那布老虎如今还在角落地放着呢,浑身上下脏兮兮的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破坏的。
谢蓁还要再说,严肃便被人从后面提起来,一个声音说道:“阿娘的脸只有阿爹能吃。”
严裕站在罗汉床旁,一手托着儿子,一手拿着把木制短刀,把刀送到严肃怀里:“拿去玩吧。”
严肃果真对这东西感兴趣,那木刀跟他差不多高,他抱着刀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,摆弄了两下,刀柄从刀鞘里掉了出来,刀刃上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。他睁圆了眼睛,小嘴微张,模样别提有多惊讶。
谢蓁问道:“不会伤着他吧?”
严裕让她放心,“是木头做的,又轻,没什么大事。”
男孩子么,不能总玩风筝布老虎一类的东西,否则长大后会变得娘里娘气。严裕正是考虑到这点,才四处寻找适合严肃玩的玩意儿。看来这木刀是买对了,他抱在怀里便不肯撒手,不再缠着谢蓁。
严槿在他身后睡觉,不一会儿醒了,咕噜翻了个身爬到严肃身边。
两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,哇啦哇啦说一堆大人听不懂的话,好像还聊得挺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