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您从回来就没吃过东西,不如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吧?”
严裕这才动了动,伸手把香囊握在手心里,竟是当成宝贝似的,“拿下去吧,我不吃。”
袁全露出担心,“不吃东西怎么成……”
他没回应,看样子是又走神了。
也不知道那个香囊究竟有什么好看的,值得他看一整夜?袁全偷偷瞄了瞄,除了香味好闻点,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嘛。
袁全忍不住好奇,委婉地问:“殿下,这是……”
他不说话。
袁全壮着胆子,“这是姑娘送您的?”
他霍地站起来,把袁全唬了一跳,还当他是生气了。正要叩头认错,却见他风一样往外面走,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。
严裕彻夜未眠,天一亮便去了和仪公主的永平殿。
殿内严瑶安刚起床,正在一个人吃饭,见他进来,忙让宫婢多准备了一副碗筷,“六哥怎么这么早来了?”她说完,忽然想起来他昨天干了什么好事,伸手便摊在他面前,“把香囊还给我。”
严裕坐下,面不改色,“扔了。”
严瑶安登时就怒了,那是她的东西,他凭什么扔了?顿时连早膳也不让他吃了,挥挥手赶他:“你给我走,别让我看见你!”
她说赶人就是真赶,管你是不是哥哥。她从小野蛮惯了,对谁都不客气,整一个霸王性子。
严裕却稳坐如山,权当没听见她的话,“明日是上巳节,你怎么过?”
严瑶安以为他要转移话题,哼一声:“你管我怎么过?”
每年都是在宫里过的,到水边洗洗手洗洗帕子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她倒是想去宫外玩一圈,但是哪有那么容易?谁肯带她出去?
偏偏严裕就跟知道她想什么似的,垂眸说:“我明日要出宫一趟,可以带你一块出去。”
她登时一喜,连香囊的事都不跟他计较了,站起来追问:“真的么?父皇同意么?咱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严裕想了想,“明日辰时。”又道:“我会去跟父皇说一声,若是为了祭祀去灾,他应当不会反对。”
严瑶安简直高兴坏了,对他的态度立马变得恭恭敬敬,开始计划明日的行程:“六哥,我们明天要去哪儿?”
在宫里憋闷了太久,还没出宫,就跟撒了欢儿似的。
搁在以前,严裕肯定不会带她一起出宫的,毕竟嫌烦,但是这次不同以往,需要她一块同行掩人耳目。他说随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