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身体尚未着地,已被圆子接住了。
他骂她:“你是不是傻?我撞你一下,你还真的摔一跤啊,是不是想赖我?”
禾苗的额头被他撞得红通通的,头也有些晕和疼,她傻笑着搂紧他的脖子,挂在他身上,小声说:“赖就赖了,你可愿意?”
圆子低下头,轻轻吻上她:“明知故问。”
二人互相依偎着坐了小半夜才睡着,刚睡着没多久,就被隔壁的哭丧声和锣鼓声吵醒。
“我要过去一趟。”圆子就起来换衣服,禾苗揉揉眼睛,也跟着起身帮他穿衣。
圆子难得看到她温顺乖巧的样子,忍不住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:“苗苗,我用这几年光阴陪你一起长大,再用几十年的光阴陪你一起变老,你可愿意与我同行?”
禾苗睁大眼睛:“你是在向我表白吗?”
圆子轻声道:“不,我是在向你求亲。”
禾苗抿着嘴唇,郑重其事地点头:“我愿意的,我会和你一起完成南北一统。”
两颗年轻的心,在异国他乡,在这个秋风瑟瑟的夜晚,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。
圆子去了隔壁安慰萧杨,陪他一起操持丧事,禾苗则回到床上继续养神,等到天亮,她便乔装改扮,带了几个随从,拿着昭王府的腰牌大摇大摆地出了城。
昭王府随时都有人拿着这样的腰牌出去办事,因此并未有人对他们感兴趣,禾苗顺利到达双龙寺所在的梨花山。
在一户农户家中,她见到了昏睡的萧老夫人。
萧老夫人那天被皇长女的人从观景台上推下来后,并未跌入谷底,而是被张在下方的一张网给拦住了。
她年纪大了,受此惊吓,再受冲击,当即晕了过去,之后一直昏睡,偶尔醒来也是胡话连篇。
禾苗带来了珍贵的药物,这一段时间,她都会留在这里照顾萧老夫人,直到把人治好为止。
梁君很担忧:“有用吗?就算把人治好了,萧杨也未必领情。”
禾苗笃定地道:“他会的,他领的不是郦国太子的情,而是刘向的情。”
她和圆子有一个长远的计划,需要借助萧杨来执行。
圆子是下棋的人,萧杨是棋子,若是将来萧杨能接受,那自然皆大欢喜,若是不能,那就只好处置干净。
这是一场不见刀光的较量和战斗,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
用药用针之后,萧老夫人在夜里醒来。
昏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