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子微笑:“再来?”
禾苗摇手:“饶了我吧,不行了。”
她就地躺倒在人家的石阶上,真是累死她了,圆子的体力太可怕了,简直不是人啊。
圆子突然起身离开,她有些好奇,但真是太累,管不着,也许大概他是内急了吧。
在她看不见的街角转弯处,圆子背靠着墙,张着嘴大口
喘气,可累死他了,何苗苗这个女人耐力太好了,简直就像牛。
幸亏她及时停下,不然他是真的装不下去了,就连“假装自己一点不累”地和她说话,也只能一个字,两个字地往外蹦。
圆子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,装成莫测高深的样子,风度翩翩地走回去。
禾苗已经缓过来了,坐在台阶上撑着下颌发怔。
他在她身边坐下来,微笑着说:“明天继续么?”
“不要了,你太吓人。”禾苗摇头:“一点意思都没有。”
圆子陷入沉思中,莫非他装得过了?要不要明天让她赢一下呢。
“你刚才干嘛去了?”禾苗又问,“三急?”
圆子默认。
“你怎会知道我在跑步啊?”
“巡城的士兵看到你了,以为是贼呢,我来抓贼。”
“乱说……”禾苗忍不住微笑,他这会儿终于有点小时候的样子了,不像平时那样一板一眼的。
“没乱说,你本来就是贼。”圆子看着前方,轻声说道。
禾苗突然听懂了。
陈韫写的故事里,书生历经艰辛,好不容易才找到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,就会严肃地对女孩子说:“你是个贼,偷走了我的心和魂。”
禾苗打了个寒颤,夸张地抚了两下胳膊:“不要吧,好肉麻。”
“什么肉麻?”圆子侧头看着她,目光深邃。
“就是……”禾苗突然语塞,万一他不是这个意思呢。
圆子说:“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。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想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禾苗瞪圆子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”
“怎样?”
“不怎样,我们回去吧。”
禾苗向圆子挥手:“你别送我了,我认得路。”
圆子也不勉强,只提醒她:“明天早上记得来上药。”
禾苗抖了一下,又要上药,又是上药!
她苦着脸说:“可不可以别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