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忍不住道:“许将军得罪你了吗?”禾苗冷哼:“岂止。”刘莹垂下眼,不再出声。
她隐约猜到自己背上的伤口很严重,圆子从前就不喜欢她,只怕以后更不可能了。
所以,即便禾苗不和圆子在一起,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。刘莹鼻子微酸,默默地钻进了被子里。
禾苗敏锐地发现她的情绪变化,也不去打扰她,任由她慢慢适应缓解。
真相总是遮掩不住的,刘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,与其到时全部压到她身上,不如让她缓缓接受。
这次回去养伤的,除了禾苗和刘莹之外,还有甲字队的重伤员们,因为不能颠簸和辛劳,他们走得很慢。
到达隆城那天,正好是元宵节。圆子在城门外迎接等候他们。他穿着玄色绣金的太子袍服,戴着金冠,看上去沉稳威严,颇有储君之风。
禾苗很早就趴在车窗处偷看,老远就看到了他。但是心里闷闷的,一点也轻松不起来。
将要临近,她反而坐回去,蜷缩在被子里装睡。刘莹更是不必说,自踏进隆城地界,她便一直缩在被窝里睡觉,懒洋洋的,沉默寡言,这会儿更是呼呼大睡,完全没有清醒的打算。
沉闷的气氛中,马车驶到圆子面前。何蓑衣迎上去和圆子见礼说话,圆子心不在焉,频频往前张望,不见禾苗的踪影,忍不住问道:“苗苗伤得很厉害吗?”何小二正想说已经好很多了,却被何蓑衣截断话头:“失血过多,没什么精神,格外贪睡。”他不说要叫禾苗起来,圆子也不好意思去打扰,便问:“刘莹如何?”何蓑衣轻轻摇头。
圆子沉默片刻,道:“我已向宫中去信,寻求最好的大夫和药,天地宽阔,总会想到办法的。”靖中人公然截杀使臣,又在郦国官员的身上留下如此印迹,战争是避免不了了,它比预料之中来得更早。
这些天隆城已在做备战准备,只等九君的命令一下,战争就要全面爆发。
何蓑衣和圆子简短地就此事交谈了几句,一起入城。禾苗在车里听见圆子的声音,既期盼又情怯,只好装睡。
“为什么?”刘莹突然问道。禾苗翻个身,纠结地看着她:“不知道,就是觉得有些别扭。”刘莹道:“是不是改变心意了?”禾苗吓了一跳:“不是,才不是呢。”刘莹惆怅地说:“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值得托付终身,你要珍惜。”禾苗沉默着没出声。
整个城市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,过往的百姓喜气洋洋,无忧无虑,和前方的清冷紧张成为鲜明的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