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话到嘴边,他反而犹豫起来,万一她听了不高兴,惹了她反感,她会不会离开虎贲军?
禾苗等了一歇不见他出声,有些不耐烦了:“还有其他吩咐吗?若无,我答应过太子和我弟弟,要带他们在这附近走走的。”
伸头一刀,缩头一刀,不说出来被憋死才叫可怜。
许南咬咬牙,严肃地说: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何苗苗,我心悦你。”
禾苗张大嘴巴,瞪大眼睛,傻孢子似地看着他,神情变幻莫测。
许南想过她也许会被吓到,也许会害羞生气,唯独没料到她居然是这种表情。
仿佛他是个白痴,不懂得七情六欲,不会喜欢人似的。
他郁闷地说:“你可以走了!”
禾苗摸摸头,他这是向她表白吧?
她很肯定她没听错,但是说完之后,公事公办地板着脸说“你可以走了”,这可真罕见。
正常情况下,难道不该是问问对方的意思吗?
好吧,既然他让她走,她就走好了。
禾苗转过身,走了。
许南看着她的背影,忍不住叫她:“何苗苗,你不会因为我说了这个话,你就离开吧?”
禾苗问:“军中传言,说将军当初烧了我的信,重罚我,乃是因为求而不得搞报复,是这样的吗?”
许南的面皮抽了抽,很肯定地说:“不是。”
禾苗又问:“那你以后会这样吗?”
许南很坚定地说:“不会。”
禾苗就道:“那行,我不走。”
许南松了一口气,自来杀人不眨眼,偏此时汗湿衣背。
又听禾苗说道:“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许南面无表情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两个人分开,朝不同的方向走去。
禾苗照旧回到队伍之中继续操练,许南回去招呼圆子等人。
圆子也早就起了,站在那张禾苗亲手绘制的交通图旁看得认真仔细。
禾苗做事很谨慎,每一条道路的路况都标注得很明确,哪里有条小溪,哪里有个树林,哪里雨季容易塌方,哪里毒蛇猛兽较多,附近是否有人家,全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这幅图,是禾苗和她手下的心血凝结成的,乃是无价之宝。
“许将军晨练回来了。”圆子小心地把羊皮做的图纸卷起来,眼里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。
许南竖起毛,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