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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眼跑了,而且跑得无影无踪。
这姑娘软善,却精得厉害,心里很有主意。
不然若是好骗好压,何蓑衣早一顿打乖了。
顾轩想起白洛洛做过的那些事情,忍不住失笑:“到底是她爹的女儿,她娘精多了,这样吧。”
他语重心长地交待圆子:“你们还年轻,来日方长,不要着急,人心易变,将来谁也说不清的。”
圆子听不进去,兴致勃勃地召集人手准备虎贲军将领选拔赛。
禾苗得瑟地走进屋里,得瑟地说:“我回来啦!”
何蓑衣顶着两个大黑眼圈,手里揪着几根白发,有气无力地躺在摇椅来回摇晃,一脸的生无可恋:“终于舍得回来了。”
禾苗往他身边一坐:“是呀,我做了好多事情,爹你吃了没有?”
何蓑衣不说话,只把手里的白发往她面前晃,表示自己真的是为她愁白了头,臭丫头赶紧良心发现吧。
禾苗视而不见:“没吃吧?看你饿得话都说不出来了。不是我说你呀,爹爹,这么老个人了,赌什么气?我娘又不在,没人心疼你的。”
何蓑衣怒了,用力把白发扔掉:“你不是人吗?你不能心疼我吗?”
禾苗抚着胸口,假装自己被吓着:“这么凶干嘛?逗你玩而已。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,快来吃吧。”
一桌子好吃的全是何蓑衣喜欢的,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,何蓑衣吃着吃着火气小了,听了许南的事,忍不住把许南一阵好夸,恨不得立时用许南把圆子成渣渣。
禾苗忍不住讽刺:“也不知道是谁让我把人家的厕所隔板锯断的。”
何蓑衣厚脸皮地说:“此一时彼一时,那时我不了解他。”
禾苗怼他:“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,害得我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,折腾得够呛。”
何蓑衣立刻皱了眉头:“他居然如此小气?你别急,待我改个时候收拾他一顿给你出气。”
禾苗坚决反对:“他也没有做什么啦,爹您得收敛一下了,多结善缘少结仇,我是不怕的,但是两个弟弟未必。”
何蓑衣叹气,所以说,拖儿带崽的是烦啊。
父女俩各怀心事,忙乱着收拾屋子,准备迎接白洛洛母子三人的到来。
傍晚时分,白洛洛到了,见到禾苗抓过来一顿好打。
禾苗早有防备,挨了一下游鱼似地溜掉,躲到圆子的帅府里不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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