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苗死死抱住何蓑衣,让圆子:“你快走!”
圆子知道她素来受宠,何蓑衣不会把她怎么样,立刻利索地溜了,贴身侍卫在外面接着他,机敏地和闻讯赶来的侍卫恰好避开。
何蓑衣忍得咽血:“松手!”
禾苗道:“就不!”
火光亮起,人声越来越近。
禾苗无所谓,何蓑衣却是丢不起这个人,并且作为负责任的父亲,他得替女儿的名声和将来考虑。
他长叹一声:“你松手,我不去追他,我要去打发外面的人。”
禾苗道:“你发誓,说假话的就是小狗。”
何蓑衣烦躁得抓头发:“我发誓,说假话就是小狗!”这个仇他记住了,东方家的小崽子,给他等着瞧!
禾苗这才放心地松手,把灯点亮。
何蓑衣走出去,镇定自若地指挥那些闻声而来的侍卫:“大概是漏网的靖中人吧,往那边去了……对,两个人……没什么损失……”
侍卫们呼啸着往另一个方向追去,院落瞬间恢复了清净。
何蓑衣阴沉着脸大步回去,准备兴师问罪:“你违背了和我的约定!”
禾苗坐在桌前喜滋滋地查看新得到的长刀,比他还要镇定自若,眼皮子都没抬:“爹,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并没有做什么。”
咦!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吗?
何蓑衣身子一晃,差点喷血,他这是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啊?现世报啊,现世报,从小就纵着,纵到现在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“那他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你房里?这合乎规矩吗?谁让你们这样做的?”他厉声问道。
禾苗把长刀抽出来,潇洒地挽了个刀花,眉眼弯弯:“他给我送刀来,问我的伤口疼不疼,其他就没了。”
“我是说,谁许你们半夜待在一起了?”
“我前几天还和几百个男人不分白天黑夜地在一起呢。”禾苗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“你怎么这样大惊小怪”的意思。
何蓑衣将手捂住左胸,气闷心悸,总觉得一口气上不来,随时都可能厥倒。
禾苗很满意这把刀,跳起来比划了几招,笑眯眯地说:“爹,您别瞎操心了,我心里有数,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做。我们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做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何蓑衣不好继续往下说了,心不甘情不愿地说:“反正你自己小心,记得答应我的话。”
禾苗把他推出去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