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静宁毫不犹豫地把秋袤的头推开:“休息吧,陛下放你的假,就是为了让你早些养好身体,早些回去效力的。”
秋袤不敢强迫她,怏怏地往后退一步,怏怏地看着姚静宁扶着腰离开,怅然若失。
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担忧与忐忑,对着吕娉婷之时,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,所以晴也安之,风雨也安之,泰然自若。
对着姚静宁,知道她会是他的妻,他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亲人看待,尽自己的力量对她好,喜欢她的温柔善良能干体贴,享受她的照顾温存,天经地义,顺理成章。
但是现在,他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姚静宁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,她要求的更多,想法也更多,不是给她吃饱穿暖,给她昂贵的首饰和荣耀的身份,就能让她满意。
她说他不爱她,那要怎样才算是爱呢?怎样才能让她满意?
因为吕娉婷吗?不是,她对吕娉婷多有赞许,并无嫉恨。
秋袤惆怅着,心事重重地离开。
在下人眼里,却是侯爷越来越严肃了,没有夫人和蔼可亲,好可怕。
秋袤在书房里反复揣摩了很久,越想越觉得危机重重,他变着法子地讨好两个孩子,趴在地上陪他们玩游戏。
姚静宁并不阻止,由着他去。
他的行为极大地取悦了两个孩子,姐弟俩很快爱上了他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就连糖也愿意分他半颗。
秋袤受宠若惊,更加珍惜这幸福,他抱着钟一,小心套取小鱼的话:“你们娘会不会不要你们?”
小鱼很肯定地说:“不会。阿娘即便不要爹爹也不会不要我们。”
吐血!秋袤好心塞,强颜欢笑:“阿娘说的?”
小鱼把一颗糖塞到他嘴里,撒娇:“不想讲。”
秋袤心情很沉重,觉得贼精贼精的大女儿一定知道点什么,然而无论怎样套话逼问,小鱼都不肯多说一个字。
他怕小鱼去姚静宁那里漏了风声,又许下若干诺言才封住了女儿的嘴。
姚静宁在翻看家中账册,突然觉得身后有异,回头一瞅,只见秋袤站在窗外盯着她看,一脸的欲言又止。
她微笑:“有什么事吗?”
难道没有事就不能过来看她吗?秋袤走进去,想和她搭讪。
姚静宁却已经低下头打算盘了:“是下人伺候得不好吗?是不是你的被子薄了?你才回来,理应摆几桌请一请亲戚好友同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