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你自己选择的,别后悔就行。”
白洛洛很认真地说:“我不会后悔的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她爬到床上躺好,睡得天昏地暗。
简五想了片刻,自出去安排。
中午时分,太阳终于露了个头。
阳光照在何蓑衣的眼睛上,他很不舒服地皱起眉头,翻了个身。
半夏惊喜地道:“先生,您醒了吗?”
何蓑衣不高兴地睁开眼睛,有些茫然地注视着他,看了片刻,突然想起什么来,脸上露出一丝惊慌,迅速翻身坐起,到处寻找。
屋子里乱七八糟的,地上满是水渍,他穿过的衣服七零八落地丢在地上,一只桶,一个盆,都是歪倒在地,没有一样正常。
并没有白洛洛的身影。
仿佛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是浮光掠影,只是一个疯狂的梦境。
但他知道不是的,他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,记得她滚烫的眼泪,记得她颤抖的吻,记得她小声的呢喃。
她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说:“可怜的老男人,我喜欢你。”
心底深处莫名柔软,莫名期待,何蓑衣哑声道:“她呢?”
半夏很是无措:“她去买早饭,不,是小人以为她要去给您买早饭,然后她就没回来……”
他等啊等,眼睛都盼酸了,肚子都饿瘪了,白洛洛也没出现,他就知道她是不会回来了。
何蓑衣眼里闪过一丝厉色:“你让她去买早饭?你眼瞎么?”
魏紫昭给他用的那个药,十分霸道猛烈,他心里很清楚她受了多大的罪。半夏这个蠢货,居然让她出门?
半夏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,低着头小声说:“她坚持要去,不让去就说看不起她,我怕她多想,所以……后来想去找她的,但不放心您。”
何蓑衣叹口气,“给我找身衣服,我去找她。”
事情因他而起,是他昏睡不醒,并不能怪别人,只能怪自己。
衣柜里有两身半旧衣服,何蓑衣穿好,命半夏:“替我疏通经脉。”
正说着,简五便派人来接应他们了。
何蓑衣直言不讳:“有没有看到白洛洛?”
来的人并不清楚这些事:“没有,没看到。”
何蓑衣皱了眉头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对魏紫昭很不利,所以她千方百计压制下来,只当是寻欢作乐的嫖客争风吃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