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理就理,不想理就送个大白眼。
与郦国善待收服来的东岭百姓不同,靖中人把当初瓜分到的东岭州城当成了别家的地,不好好耕种,却只想在里面薅菜抢收成。
劳役和盘剥都很重,每一任守官都想多刮一点,更是不把普通老百姓当人看,开口必然是“丧国的蠢货”。
两边的百姓一比较起来,优劣一目了然。
属于郦国治下的东岭人暗自庆幸,属于靖中治下的东岭人则自叹倒霉,反抗不断带来的结果是更加暴虐和血腥的镇压,周而复始,成了一个恶性循环。
钟唯唯和重华都觉得,长此以往,等到靖中真正对郦国下手的那一天,他们也有能力对抗。
在新的都城安定下来,已经是收服东岭第五年的秋天。
钟唯唯在招待各国使节和大商人的宴席上,突然恶心想吐,经过太医诊断,她惊恐地得知,自己又怀上了。
这件事对于一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皇后娘娘来说,不亚于晴天霹雳。
想起某人上次和她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问题,用了鱼鳔的,她气得三天三夜没理某人,拼命地吃,把自己吃了个肚儿圆。
次年,她又生了个儿子。
又又已经长成了清俊的少年,开始办差,不常常留居宫中了。
圆子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,领着两个弟妹围着小床看了片刻之后,集体发出一声轻蔑的“切!怎么又是个儿子!”
表情语气,和重华一模一样。
钟唯唯不言语,目光犀利地看着重华。
她那么辛苦地生下来,竟然被他嫌弃?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的她。难道她的人生,就只剩下生孩子这件事了吗?
重华心虚,气势汹汹地把几个孩子赶出去,抱起新生儿,一脸慈爱相:“阿爹的宝贝儿,乖乖的,不要累着你娘,你娘辛苦了……”
钟唯唯冷哼一声,没骨气怕老婆的男人,她从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?
新生儿哭了,重华趁势将他交给r娘,凑过去,讨好地说:“这回咱们不生了,好不好?”
钟唯唯故意说:“那谁知道呢?万一意外怎么办?”
重华拉着她的手,小声说道:“我就是怕意外。”
钟唯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怕她生产意外,离他而去。
“太医说你年纪大了,以前身子又有损伤,不能再冒险,是我的错,以后再不会了。”
他诚恳地把她的手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