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:“阿兄,要不等我处理好政务咱们又细说?”
何蓑衣皱起眉头,不高兴:“你也和我玩这一套?”
钟唯唯假装无辜:“真的很忙啊,阿兄不要不高兴,我给你赔礼,你不知道我有多忙……嗳,我不和你多说了,我先去忙啦……”
急急忙忙拖着又又跑了,就好像身后有狗追似的。
“阿唯……”何蓑衣紧追两步,她却已经跑远了。
后宫重地,他也不好不讲规矩地乱走,只好无奈地离开。
本以为白洛洛很快就会追上来,然而直到走出宫门,也不见人跟上来,难免若有所失,觉着少了点什么似的。
回到住处,半夏兴冲冲迎上来:“白姑娘呢?”
何蓑衣淡淡地道:“她留在宫里了。”
半夏吃了一惊:“她留在宫里做什么?”
何蓑衣道:“给皇后做近侍女官,荣华富贵指日可待,将来还可以找个好人家。”
半夏呆了片刻,给他脸色看:“她才不肯呢,一定是先生把她扔在那里的!”
何蓑衣道:“是她自己愿意的!”如果真的不愿留下,非得跟着他,为什么不肯跟着他回来?哼!
半夏沉着脸。
何蓑衣累了:“端热水给我烫脚,弄点清淡的吃食。”
半夏假装没听见。
他等了一会儿,不见动静,就又提高声音喊了一遍。
这回半夏回答了:“请恕罪,才到京中,还未安置好,什么柴火、吃食之类的都没有。”
何蓑衣怒了:“那就去买!”
半夏翻个白眼:“钱匣子的钥匙在白姑娘手里拿着呢。”
这是要造反了吧?何蓑衣怒目:“我什么时候让她管钱了?”
半夏装委屈:“小人只是个下人,哪能拿着先生的钱匣子钥匙呢?白姑娘冰雪聪明,能干持家,这种事当然要交给她管。”
何蓑衣气得不行,扔鞋子丢他:“滚出去!别在我面前晃,小心我卖了你!”
恍惚听见半夏小声地抱怨了一句:“怪脾气。”
他生气地翻个身,面朝里躺着,闭上眼睛睡觉,不吃不洗脚会死人么?先睡觉好了,睡觉起来就离开京城,哼!
想象着自己离开京城的场景,想象着某人跑回来发现人去楼空时的情景,莫名有些快意,更多又是伤感和寂寞。
于是闷头大睡。
睡梦里仿佛闻到白米粥的清香,耸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