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响,里头的人不见半个,就连之前深觉丢脸的知客女尼也不知到哪里去了。
没人管教拦阻这个白洛洛,这种情况本身已经说明了态度。
如果这是她的心愿,想让白洛洛离开这个地方,那就如她的愿吧。
他不能剔骨还父,不能剔r还母,她不情愿做他的母亲,他亦是不由自主来到这世间。
那便如她的心愿,算是母子一场的情分。
何蓑衣不再针对白洛洛,转身离开。
白洛洛以为他还是不想要自己跟着去,急得掉了眼泪,小声抽泣着说:“我错了,师父总是骂我,我却总是没改好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钟唯唯懂得何蓑衣的意思,她轻拍白洛洛的肩头:“既然想去,那便收拾东西,跟你师父师姐告别,明日去京城找我。”
她示意小棠给白洛洛一块腰牌:“凭着这个就能传信进去了。”
白洛洛又哭又笑,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,端端正正给钟唯唯行礼道谢,站在门口恭送他们。
何蓑衣斜靠在车辕上,见钟唯唯来了就道:“走吧。”
钟唯唯想安慰他,却无从说起,思量再三,也只是说道:“就当是无缘吧。”
何蓑衣笑笑,笑容苍凉寂寥:“也算了却一桩心事。阿唯,她不认我,我却不能不管她,菩提庵日子艰苦,她的年岁也不小了,且我瞧她也不是个能开得口、豁得出去化缘的,我有些积蓄,是我书画所得,你替我给了这庵庙吧,不必提及我,否则恐怕她宁愿饿死也不要。”
钟唯唯心里闷闷的:“阿兄就算不说,我也会做的。”
何蓑衣一展袍袖:“我知道,走吧。”
路上风景不错,钟唯唯想让何蓑衣高兴一点,有意让马车放缓速度,以便让他散心。
何蓑衣却只顾靠在车上睡觉,情绪十分低落。
忽然听得后头有人高喊:“等等我,等等我……”
白衣少女骑着一匹劣马,追赶而来,后头还跟着一个满脸急色的小少年。
劣马跑不快,她急得大呼小叫,小少年心痛地喊:“骑坏我的马让你赔,你赔得起吗?”
钟唯唯命人停下,又等了许久白洛洛才追上,劣马累得半死不活,她跳下马,拎着自己的小包袱,豪爽地把本来就瘪的钱袋拍给小少年:“喏,给你的草料钱!”
小少年眉开眼笑,牵着劣马走了。
白洛洛左边的鞋尖破了,她窘迫地提起右脚踩在左脚上,借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