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逢此时,钟唯唯就暧昧地冲着重华笑,重华只当没看见,表情一本正经,深不可测。
头几次,他毫不犹豫地推了,表示自己对这个传言非常介意,想他堂堂帝王,怎能与这种事掺和在一起。
梓怡郡主并不介意,反而来得更勤。
这一次,她的借口很堂皇,郦国与东岭谈判许久,前前后后也有一个多月了,总该谈出点实质性的内容来,不然她看不到郦国有丝毫诚意。
“她的意思,是想由她做东,宴请我们和东岭人,把之前谈判时纠结不下的几个地方谈妥。”
重华不愿碰触梓怡郡主亲手写的信,都是让李安仁打开,再高高举起给他看,之后,李安仁必须用胰子反复洗手三遍以上,才能给他端茶送水。
今天这封信,用的花笺很漂亮,是用真正的徘徊花压制而成的,带着馥郁的芬芳,墨里还添加了少量的金粉,奢华富贵,很符合靖中皇太女的身份。
钟唯唯最近有些风寒,嗅到这味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重华命令李安仁:“拿去烧了。”
钟唯唯却眼尖:“慢着,拿过来。”
那花笺的边角上写了几个小字:“****思君不见君,君可知我一片心?紫昭敬上。”
字写得极小,藏在一片徘徊花瓣下方,若不是仔细看,定然发现不了。
钟唯唯用簪子轻轻拨了几下,又看到一片花瓣上写了一行字:“今夜戌时,省身桥,不见不散。”
重华皱起眉头:“什么意思?”
钟唯唯道:“她是真的看上你了。这些女人的机巧,都是在试探你的。”
男人若真是对女人上心,或是感兴趣,对她送来的东西总会多看几眼。
梓怡郡主藏字的地方虽然隐蔽,但只要仔细看,就一定能看到,反之,不曾发现就一定是敷衍。
“紫昭,我猜这个就是她的真名了。靖中皇族姓魏,她叫魏紫昭。”钟唯唯让胭脂把花笺收起来:“暂时不要烧,说不定还会有大用。”
重华沉吟片刻,作了安排。
他当然不可能晚上跑去和梓怡郡主幽会,不过可以派苏琼去半真半假地骂她一顿。
既可以让她知道他仔细研究过她的书信了,也可以趁机骂她一顿出出气。
“啧。”钟唯唯大摇其头,表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,心眼也没他们干帝王活儿的人那么多。
重华就让她猜:“你猜她会不会到场?”
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