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不错,是个心地磊落的人,和阿袤正好取长补短。”何蓑衣很自然地提起面前的水壶,给自己和钟唯唯点茶。
若是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,只闲话这些家常,气氛便可以很轻松。
钟唯唯高兴地说起了秋袤的婚事。
何蓑衣安静地听着,时不时问一两句。
又又睁大眼睛看了片刻,决定还是不要打扰好了,既然阿爹可以和那个可恶的红衣女人说笑,唯姨当然可以和他讨厌的何蓑衣说话。
不远处,办好了差事的胭脂躲在一棵柳树后,看着这一幕,心如刀绞。
自己果然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,可是他说要负责,要和皇后娘娘讨要自己的。
他们会不会就是在说这个?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自己未经允许,就私下先与他有了那种事,会不会生气,反而不许?
胭脂忐忑万分,不敢过去。
忽听一阵说笑声从不远处传来,她回头,看到林子间一角红衣闪过,知道是梓怡郡主又来了,厌憎愤怒压过了伤心难过,疾步上前提醒钟唯唯:“娘娘,似是梓怡郡主等人又来了。”
乳娘等人便要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。
钟唯唯平静地道:“就在这里坐着,哪儿也不去。”
这是郦国,就算重华想要引梓怡郡主上钩,不能硬碰硬,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要忍气吞声,做得过了,反而容易引起警惕,还白吃了一肚子的气。
何蓑衣若有所思,却未作任何表态,而是照常端坐着,分他的茶。
说笑声越来越近,已经看得清楚来人的衣着打扮,果然是重华、梓怡郡主那群人又过来了。
又又破釜沉舟地下了一个决定,他朝何蓑衣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,靠过去:“我记得师伯会魔术,好想看啊。”
何蓑衣却是没了当初逗弄孩子的心情,淡淡一笑:“抱歉,今天没有准备,恐怕不能。”
又又抱着他的胳膊,开始撒娇:“不嘛不嘛,我就想看嘛,您随便变一个啦。变什么都好啦。求您啦。”
何蓑衣笑而不语,算是婉拒。
钟唯唯阻止:“又又?”
又又不甘心:“可是圆子还没有看到过师伯变魔术呢,他那么喜欢您,您怎么忍心让他失望呢?”
“好吧。”何蓑衣也许是被又又打动了,也许是看到了站在柳林里、往这边张望的重华等人,答应了又又的要求。
他掏出一块手帕,前后左右、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