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衣无缝,跟着人群一起往常春园去。
之一小声提醒她:“陛下来了。”
钟唯唯抬头,看到街边一个茶水摊子上,重华穿着最普通的青衣,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看热闹。
见她看过来,他就举起茶碗向她致敬,无声地道:“早些回来”。
钟唯唯抿唇一笑,高高兴兴地去了常春园。
话说她这些便宜亲戚,为了和她拉上关系,真的是下足了血本,不但把常春园全都包了,宴席上水陆珍馐样样不缺,美人歌舞更是穿梭其中。
那些人拼命要给秋袤灌酒说亲,钟唯唯挡酒时少不得被灌了几杯,熏熏然之际,忽听一阵清越悠扬的琴声传来。
奏的是阳春白雪,奏得极好,众人不知不觉停下喧哗,静心倾听。
直到琴声停止,众人才敢赞叹,纷纷追问那个主持宴席的人:“哪里请来的琴师,奏得太好了,改天我们家也请他去。”
钟唯唯的脸色却好看不起来,她若不曾听错,奏琴的人应当正是何蓑衣。
秋袤却是想不起来了,有些呆呆的:“很好听,很喜欢,我想学。”
钟唯唯拍拍他的肩:“你原本是会的,过些日子恢复了,就想起来了。”
秋袤乖巧地点头:“即便想不起来,我也可以重新学。”
这些天来,他一直都在努力学习之前的功课,希望能抓住机会参加科考,早些把门户撑起来,好让钟唯唯可以过得轻松一点。
钟唯唯看到他这样努力自信,非常欣慰: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秋袤道:“阿姐,我一直记得有一件非常、非常重要的事情,要告诉你,而且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说,但就是想不起来,一想就头痛难忍。”
“那就别想了……”钟唯唯话未说完,琴声突然又起,这回奏的是另一首曲子,琴声慷慨激昂,戈矛杀伐,奏到激昂处,令人心惊。
“是广陵止息。”座中多有风雅之人,闻声变色:“这是什么宴席,怎么会奏这种曲子!”
“想必是下头的人弄混了,这就让他停下。”
主办宴席的人赶紧和钟唯唯姐弟俩致歉,厉声安排手下:“去,叫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赶紧停下来,让他过来赔礼。”
钟唯唯忙道:“不必了……”
那下人却跑得飞快,过了一会儿,琴声停下,余韵犹存,下人回来道:“奇怪了,琴师不见了,只看到一把琴和一炉燃了一半的香。”
这件事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