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点头:“我不方便出门,就不送了。”
等到钟欣然走远,小棠气呼呼地道:“就像一只绿头苍蝇似的,怎么都赶不走。您不知道,这几天啊,天天都往这里来,一会儿拎着汤来,一会儿熬了粥,有天还要代替奴婢照顾大爷。这脸皮得多厚啊。”
钟唯唯姐弟俩出了事之后,钟欣然到处哭诉,说自己不知情,早知道会这样害了钟唯唯姐弟俩,她死也不会这样干。
又到处说钟唯唯姐弟俩的好话,还去求人帮忙,一会儿送这一会儿送那,博得许多人的好感,说钟唯唯居心叵测,这个师姐却是有情有义,实在太难得了。
在小棠看来,这是踩着钟唯唯和钟袤的血肉博上位,真正恶心可恶到了极点。
钟唯唯淡淡地道:“你没有去和公主府的人说,不许她进来吧?”
小棠闷闷不乐:“没有,奴婢想着,奴婢身后是姑娘,一举一动,人家都要算在姑娘头上的。我若是去说了,人家就会说姑娘自己做错了事,还要迁怒于人,小气,就被她比下去了。”
“你做得很好。以后她爱来,就让她来,别让她沾钟袤的事就行了。”钟唯唯陷入沉思之中。
倘若钟袤真的是自己跑出来的,那他知道她在京城,定然会赶往京城,以便不让她担心。
他自己知道长相酷似阿爹,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,所以应该是遮遮掩掩的。
同时,他还对钟欣然有所警觉,不会去找钟欣然。
任何一个人,只要和她有仇有关联的人,抓到钟袤,都会视为肥羊,不会轻易丢弃,而是要留着换取好处。
既然这样,他被钟欣然“偶然”间发现,就显得太不合常理了。
唯一的可能是,钟欣然早就掌握了钟袤的行踪,并且知道她们姐弟俩的真实身份,所以才会挑了那么一个热闹的时刻,以那样热闹的方式,把这件事当众捅破。
联想到钟夫人之前的死因,钟唯唯想到了一个可能,会不会,那个懂得摄魂术的人,其实并不是钟夫人,而是钟欣然?
想到这个可能,她再也坐不住,打发小棠:“明早,你告诉之一,让他去一趟大雁帮的分舵,找到董瑜,让他去查这几件事……”
安排好这些事之后,钟唯唯又去看了一下钟袤,和公主府的人说了一声,回了自己的小院子。
推开门,就见重华在灯下抬起头来看向她。
钟唯唯惊喜地抿紧了唇,急急忙忙把门关好,走过去:“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