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他那张脸。之所以一定要离开,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。”
她只当重华是寻常富商之子,所以和他相知相爱,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,更是身不由己,只能说是命运使然。
“我就是秋茗,秋泽的嫡长女,我姓秋,身上流着雪溪秋氏的血脉,既然沾了传承的光,理应接受姓氏血脉所带来的一切。该说的我都说完了,陛下请吧。”
钟唯唯说完之后,盘膝坐下,平静地等待重华的决定。
重华皱起眉头,冷冷地看着她:“你要说的,就只有这些?”
钟唯唯很是认真地想了又想,轻轻摇头:“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,没有任何隐瞒。”
重华眼里喷出火来:“当真没有了么?”
钟唯唯轻叹一声:“对不起。我虽有意瞒你,却是无可奈何。”
她低下头,从脖子上取下那块青玉凤佩,有些留恋地用指尖摸了摸,双手举起,要还给重华:“叛臣逆贼之女,恐怕是配不上这个的,我把它还给陛下吧。”
重华更加愤怒:“你以为还了它就算了?你我就两清了?”
他始终还是怪她欺瞒了她的吧?
亲手捧起来的大司茶,一心一意要封皇后的人,为之骄傲为之自豪,居然是个叛臣逆贼的后人,而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这的确是够打脸的。
可以理解。
钟唯唯再想了想,说道:“还要谢谢陛下,虽然出了这种事,仍然在人前护着我,护着钟袤,特意为他求了大长公主殿下,我和钟袤都会很感激您的。”
她每多说一句,重华的脸就更黑一分,黑到忍无可忍,终于忍不住,语带嘲讽:“除了凤佩之外,还有呢?”
显然她现在的身份,是不适合再做大司茶了。钟唯唯默默地把腰间的鱼袋取下来,再将紫色的大司茶官服脱下,整整齐齐叠好,推到重华面前。
重华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,笑声更见嘲讽:“呵……真会打算。”
钟唯唯为难了,她实在想不出来还要怎么办了。她绞尽脑汁地想,终于想起了那顶精工细作的凤冠。
她本想叫小棠去取来,突然想起小棠已经被她留在大长公主府照顾钟袤了,便向重华告了个罪:“请陛下稍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
穿着红色的里袍飞快地走出去,不顾宫人侧目,一口气冲回寝殿中,在柜子深处小心捧出装了凤冠的盒子,忍住心酸和眼泪,再小心翼翼地捧回去。
重华还坐在那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