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顿便饭而已,钟唯唯提笔写了回信,让赵宏图送去,顺便去探李尚的病,并送了几样养身的食材。
赵宏图回来,道:“见着那位李公子了,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书,话不多,但是很亲切,让老奴替他向您表示感谢,还送了回礼。”
回礼是一盆盛开的翠菊,这种颜色的菊花并不多见,即便是郦国也是很珍贵难得的品种,何况这一盆翠菊养得非常好。
简五估了一下价:“大概要值五百两银子。不过人家送礼都讲究双数,尤其是花花草草什么的,他怎么只送一盆?”
“难道是嘲讽我和陛下天各一方,形只影单?”
钟唯唯笑着让人把翠菊送去给李药师看,她自己才干了暗算人的事,也怕别人反过来暗算她,两国交锋,不能不小心谨慎。
“菊花没有任何问题。”李药师很快让人送了消息回来,却不肯把翠菊还回来。
说是给他养着,由他来扦插,可以繁殖出一片来,明年芳茗馆里就能到处都看见这种翠色的菊花了。
钟唯唯由得他去,开始准备赴宴的事。
梅询不止请了她一人,鸿胪寺少卿、陈俊卿、许翰、简五等人全都请到了。
陈俊卿托病没有去,陈少明代为出席,席面中规中矩,东岭人也是表现得中规中矩。
梅询淡雅而平静,仿佛那天的输赢对他没有半点影响。
他谈笑风生地招待着钟唯唯等人,还大度地当众表示对钟唯唯的赞叹和佩服。
说什么英雄出少年之类的话,郦国人爱听这个,心里高兴了就互相吹捧,因此也是宾主尽欢。
宴席进行到一半,一个漂亮的侍女来寻钟唯唯:“我家公子恳请馆主拨冗一见。”
钟唯唯给许翰使了个眼色,起身赴约。
李尚住在驿馆的东南角,三间小而精致的房屋。
房前种了湘妃竹,屋后一株流苏树,紫蓝色的果子挂满枝头。
一个清秀的侍女跪坐在廊下碾茶,安静雅致,很符合李尚给人的印象。
碾茶的侍女看见钟唯唯,笑着行礼,快步入内:“请客人稍候,奴婢去通传。”
隔着门扇,钟唯唯听见侍女清脆悦耳的声音:“公子,贵客来了呢,是请她入内闲坐,还是请她在廊下静听竹声?”
李尚的声音很轻,钟唯唯没能听到他说什么。
侍女走出来,招呼童儿把门全部打开,又去卷了窗帘,躬身道:“请贵客入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