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若不想要我看,我就不看,蒙着眼睛,坐在你身边,摸一摸你的手,听一听你的声音,让我知道你是陪着我的,我便心满意足。”
重华一字一句,注视着钟唯唯的眼睛,“阿唯,你看着我的眼睛,我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发自肺腑。”
钟唯唯泪眼模糊,她行走了成千上万里路,承受了许多的病痛折磨。
有好几次,都觉得自己熬不过来了,但此刻,她觉得之前那些委屈和难过,都得到了纾解。
重华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眼泪,轻轻吻她的眼睛:“我们不要再别扭了,好么?
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,治好你的病。你看,你现在虽然病着,但是也没有你以为的那样严重,是不是?”
钟唯唯哽咽着道:“我的病,再也治不好啦……它越来越严重,虽然你们所有人都在和我说,一切都会好的,可是我知道,好不了啦,我……”
她哭得说不下去,虽然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提这个事,可是她自己很清楚,她非常想要活下去,她不想死,她还年轻,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。
重华紧紧搂住她,只觉得她每一滴眼泪都烫得他痛不欲生。
他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无能,身为帝王,却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,还叫什么帝王?
钟唯唯身体虚弱,没一会儿功夫就哭累了,软绵绵地靠在重华的肩头:“抱我去床上。”
重华连忙抱她上床,忙着穿衣服:“我让人给你端药来。”
钟唯唯没有力气,听之任之。
少倾,钟袤送药进来,看着钟唯唯服了药,彬彬有礼地请重华出去:“有一件事,要求二师兄帮忙。”
重华给钟唯唯盖好被子,起身往外:“什么事?”
钟袤担忧地道:“阿兄出去后就没回来。已经很夜深了,我有点担心。
可否请二师兄派人去找一找?最近有身份不明的人出没,我怕他会出事。”
重华就像是人多势众的恶霸,何蓑衣就是势单力薄的穷书生,恶霸要让穷书生失踪,那是太容易了。
“我会派人去找。”重华沉着地道。
所以何蓑衣这个心机深沉的小人,因为明着斗不过他,就玩假装失踪来挑新的事端?
钟袤行个礼,转身要走。
重华叫住他:“阿袤,你刚才做得很好,有事只管和我说,不必让你阿姐知道,她身体不好,必须静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钟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