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直视着重华,低声道:“陛下,臣妾想好了。”
重华期待地看着她:“她和你说什么了?”
胡紫芝坚定地道:“即便被陛下厌弃,臣妾也只能说,臣妾不知。
钟彤史只让臣妾照顾陛下,照顾皇长子,并教臣妾做了那道烤麻雀,其他一概未说。”
重华大怒:“你是想死吗?”分明就是知道什么,却不肯说,当他是傻子么?
胡紫芝怕极了他,却又不肯说出实话,只能用力磕头: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。”
很快,她的额头上就起了鸡蛋大小的一个包,重华却无动于衷,冷眼旁观。
钱姑姑见不是事儿,就打圆场:“陛下,赵宏图来了。”
重华并不让胡紫芝停下来,只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赵宏图更是奸猾,进门就装聋作哑:“陛下传召老奴有什么吩咐?”
重华冷漠地看向他:“惠嫔欺君,理当如何处置?”
赵宏图惊得一跌:“陛下,老奴早已去了司苑司,这些规矩记不得啦。”
重华狠狠一脚朝他踹去:“看来你是想要死无全尸。”
宦官早年去势之时,都会把子孙根珍藏起来,等到将来死了,再埋在一起,算是全尸。
宦官们都相信,如此,将来投生转世,也能重新做人。
若是没有这个,来世就会继续做残缺之人。
赵宏图仓惶爬起:“陛下,陛下,老奴记得啦。”
偷瞟一眼胡紫芝,低声道:“欺君之罪,论情节轻重,重者死罪,轻者贬为庶人,发放回家。”
重华淡淡地道:“宦官欺君呢?”
赵宏图打了个寒颤,哭着道:“千刀万剐。”
重华看向胡紫芝,胡紫芝已经不磕头了,呆呆地看着地板,不求饶,但也没有说真话的意思。
“全部拖下去。”重华淡淡挥手,背转了身,不再看向这二人。
胡紫芝绝望而沉默,赵宏图痛哭流涕,连连求饶,却照旧不肯多说什么。
钱姑姑急得不行:“陛下……”
重华无动于衷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遮住了眼里所有的神思。
钱姑姑只好假意追出去动员胡紫芝和赵宏图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,好汉不吃眼前亏,你们倒是说啊。”
胡紫芝的嘴唇嗫嚅了一下,还是选择沉默。
赵宏图则一味装疯卖傻:“不知道呢,我刚才还带着人给花花草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