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重华不言不语,并未反对,就又松了口气,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钟唯唯继续牵着又又往前走,见宫人抬着软轿追上来,也没拒绝,坐着软轿回了清心殿。
她没有回寝宫,而是陪着又又去了他居住的偏殿。
又又萎靡不振,病怏怏地靠在她怀里,一动不动,也不想说话。
钟唯唯安静地陪伴着他,冷静地做自己的事。
她的情绪传递给又又,又又平静了一阵子,靠着她睡着了,睡着了眉头也是蹙着的,眼角还有泪水。
钱姑姑拉着小棠在外面低声问话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按说出了这样的大事,重华此刻怎么都该留在清心殿里,安抚钟唯唯和又又,再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但是重华同样把自己关在昭仁宫中,一直低着头处理奏折,谁也不理。
小棠苦笑:“我要是知道就好了。”想了想,道:“大概是小日子快来了,心情不好吧。”
钱姑姑直叹气:“真是不省心的冤家,虎狼环伺,还要自己折腾自己。”
小棠想起这二人从前的经历,觉得不会有大问题:“没事儿,他们俩从小到大都这样,突然就生气了,突然就和好了,谁也离不得谁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钱姑姑叹着气,想起钟唯唯这几天胃口一直都不大好,便去找薛凝蝶商量,晚膳做点什么好吃开胃又好消化的。
又又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钟唯唯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睡好,给他盖好被子。
她站起身来,动了动早就麻木了的四肢,然后缓缓在又又身边躺下来。
她头晕得厉害,恶心想吐,哪怕躺在床上也觉得像是在船上,晃晃悠悠,难受得厉害。
明明很困很疲倦,但是睡不着,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虽说钟欣然从一开始就对又又表现出不同寻常的热情,但她可以肯定,钟欣然绝不可能是又又的生母,也不可能和重华有任何关联。
这一点,她只看重华面对钟欣然时的表情和眼神,就能确定——他对钟欣然没有任何想法。
又又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,如果她时间充足,她一定会追究到底,但是来不及了。
重华聪明厉害,她再久留,他一定会发现她的不同,所以这件事,只能交给重华自己去处理。
钟唯唯心事重重,头痛欲裂,怎么都睡不着,反而全身都不舒服没力气。
就像是当初永帝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