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钟唯唯的袖子,提醒她不要太丢人。
钟唯唯初步估算下来,这看着明晃晃一堆很唬人,实际还没有重华给她的那一匣金锞子值钱。
心里十分失望,肉痛地摸摸挂在腰间的荷包,摘下来拿给抬托盘的几个宫人:“辛苦诸位,我没啥钱,给你们买糕点吃。”
钟唯唯的穷是出了名的,为首的宫人掂量一下荷包,想着也不大可能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多半只是些杂银融的小锞子,便抿嘴一笑:“不好要钟彤史的吧。”
又又生气地说:“赏你的就是赏你的,这么多废话!”
李孝寿“哟”了一声,笑道:“皇长子真有气派,不愧是陛下的儿子!”
又又生气地道:“我说话,有你什么份?插什么嘴?没规矩!”
李孝寿并不生气,反而和钟唯唯严肃说道:“俗话说得好呢,长辈房里的阿猫阿狗,都要金贵些。老奴伺候皇太后许多年了,和皇长子逗个玩笑也不算什么呢。”
钟唯唯点头,很严肃地对又又道:“皇长子的确不应该。”
又又委屈地红了眼圈,却又听钟唯唯道:“陛下已经亲封您为睿王,所以您和身份不如您的人说话时,要自称本王,这样才显得有皇家气派,才不算辜负陛下对您的期望。”
又又破涕为笑,心悦诚服:“我记住啦!”
回过头,对着李孝寿严肃地道:“本王教训宫人,皇祖母都没说话呢,你倒先说上话了,还是没规矩!”
李孝寿绷不住脸,讪笑着道:“皇长子说得是,是老奴没规矩。”
这笨拙孱弱的孩子交到钟唯唯手里,就和脱胎换骨似的,若非是个病秧子,真是恨不得立刻捏死,不然真是心腹大患。
韦太后眼里闪过一道寒光,笑道:“拿来看看,咱们钟彤史赏了什么好东西?”
宫人含着笑,慢悠悠把荷包打开,金灿灿的精致小锞子滚了一盘子,少不得有些傻眼。
韦太后也很遗憾,原本想看个笑话恶心一下钟唯唯,却没看到,反倒显得她赏给钟唯唯的银锭子没品位、太小气了。
钟唯唯十分爽快,平生第一次体味到了用钱砸人的快感。
她云淡风轻地抚一抚袖子,说道:“陛下赏的,说是让下官随便赏人玩,大过年的,吉庆。”
谢了韦太后的赏赐,再指着刚才接她钱的宫人:“烦劳几位帮我送回去。”
宫人接了她的赏钱,不好拒绝,却又碍于韦太后的威风,不敢答应,觑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