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脏。”
重华同是皮笑肉不笑:“你是在暗示朕,让朕帮你洗手?”
钟唯唯出师未捷身先死,立刻噤声跑去洗手。
先是把重华掉下来的袖口胡乱两下挽上去,想想又放下来认真仔细地挽。
一次搞定,看他还怎么办。
挽好袖子又去洗手,再折回来揉茶。
揉着揉着,重华的袖口居然又散了,重华这回连话都懒得说了,直接把手伸到她面前。
他的手长,动作又快,钟唯唯没注意,险些就给他碰到了前胸。
她吓得后退一大步,想骂,对上重华严肃冷静的眼神,活生生又把血给憋了回去,态度很好地问:“陛下,您不累吗?”
重华淡淡地道:“做这么点事朕就累了,还怎么做国君?你未免太小看朕了。”
钟唯唯又道:“陛下,其实有句话臣一直不敢和您说。
这个制茶吧,它最讲究的就是火候和经验,揉茶这道工序呢,看上去很简单,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。
揉得不均匀,揉得不到位,揉得不好……”
重华瞟了她的前胸一眼,钟唯唯只觉得脸火烧火燎的,原本温柔的声音也变得咬牙切齿:“就会影响整锅茶的滋味,所以啊,您……一旁歇着去吧,臣一个人做就好。”
重华压根不理她,径直把手和袖子一起往竹匾里放,讽刺道:
“钟彤史大概是老年痴呆了,忘记早年朕在苍山之时,也曾跟随师父年年制茶,不敢说深谙此道,茶揉得均匀到位与否,却是知道的。”
“会弄脏茶的。”钟唯唯嫌弃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认命地给他继续往上卷。
重华垂着眸子,面无表情地将她白皙细巧的鼻子,疏朗而长的睫毛,脖子上隐然跳动的血脉,漂亮的锁骨一一看了一遍,再垂了眼,继续认真地揉他的茶。
有他帮忙,钟唯唯的速度快了很多。
很快就茶揉好,再用布帛包上,竹皮绑缚好,又放到大榨盘上。
不用她开口,重华直接就把磨石给压上去了。
接下来又是等待,重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,钟唯唯也不敢先离开,老老实实守在一旁。
重华并不说话,只侧着头盯着灯一言不发。
小厨房既窄又小,外面清冷寂静,二人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钟唯唯不喜欢这种感觉,就无话找话说:“韦淑妃的眼睛还好吧?”
重华淡淡地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