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请。”
杯子被重重碰了一下,歪倒下去,水洒得到处都是。
“你怎么做事的?眼睛往哪里放?立刻擦干!”
重华凶神恶煞,只恐钟唯唯不肯抬眼看清楚床帐里的真实情形。
“陛下恕罪。”钟唯唯弯腰捡拾杯子,动作有一瞬的僵硬。
杯子正好落在重华两腿之间,他衣衫完整,端坐在床沿,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迹象。
床帐之中也没有那种石楠花的味道,安静清新,吕纯本人远远地躺在床铺里侧,满怀幽怨。
“看什么看?非礼勿视,懂得规矩吗?”
重华既凶且恶,一抬下巴:“你弄湿了朕的裤子,叫你给朕擦干,没听见?”
钟唯唯收回目光,低头行礼退出:“陛下恕罪,水太多,估计擦是擦不干的。微臣让人伺候您更衣。”
“谁做的谁伺候。”重华死死盯着她的背,恨不得烧出两个窟窿来,好让他看看她的胸腔里究竟有没有心。
钟唯唯一僵,低声道:“是。”
吕纯咬着被子低声哭了起来,太过分了,皇帝陛下去死!
今天是她的大日子,他戏弄欺负她也就算了,反正韦柔也没得到什么好。
但他当着她的面,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钟唯唯,是几个意思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