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兴冲冲从外赶来,想要入内禀报重华,赵宏图一把拉住他,低声道:“陛下心情不好,非传召不许入内。”
李安仁皱眉:“怎么了?谁又招惹陛下了?”
“不该管的就别多管。”赵宏图摇头,想了想,打发他:“你去看看钟彤史在做什么。”
钟唯唯一路狂奔至值房,添福正在窗下做针线活,见她狼狈入内,吓了一跳,迎上去道:“彤史您怎么了?”
钟唯唯紧紧攥住衣领:“打一盆冷水来。”
声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。
添福不敢多问,低着头快速跑出去打水,钟唯唯靠着墙滑到地上坐倒,将头埋在膝盖中间,浑身颤抖地低声哭泣起来。
他怎么可以这样?四年前,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又怎会明知这皇宫是龙潭虎穴,还要勇往直闯?
分明是他们欺她,讹她,逼迫她,最后却变成了她贪慕虚荣,薄情寡义。
添福打来冷水,小心翼翼地喊她:“彤史,水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