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蒙蒙亮,出了汴梁城,去到西北方向的商队中,一只信鸽悄无声息的扑棱着翅膀往汴梁的方向折返飞去。
待天光大亮之后,玳瑁打来溪水,从路边的树上里还打了几个野果子。归明月洗漱完之后,突然问道:“坠儿呢?怎么一早上都没见过她。”
玳瑁才反应过来,笑着说道:“坠儿姐真是难得睡懒觉啊,我去看看。”
待回到她们俩的帐篷,见到银坠儿已经坐起来了,只是有些难受的揉着头。“怎么了,坠儿姐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玳瑁关切的问道。
“无妨,可能夜里着了凉。”银坠儿身子自小就很好,很少有发热伤风之类的病症,这次竟然如此轻易就着了凉。
银坠儿穿戴整齐后,照例背着一个小包袱出了帐篷,和玳瑁一起给大伙煮粥做早膳。这头疼之症不一会也就消失了。
大伙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和着热粥,匆匆的吃过了早餐。镖局那边的几个镖师则摆了摆手,借了银坠儿手中的锅子,拿出风干的牛肉,直接扔到煮沸的热水中,出来的时候便软烂喷香了。银坠儿见了觉得这倒是个以后商队解决伙食好办法,便暗暗记在心里了。
自打与银坠儿一起从帐篷里出来后,玳瑁就一直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“小姐,”玳瑁想了想,凑在归明月耳边说了一句话。归明月眼神一滞,不动声色的将银坠儿叫到身边,吩咐了几句,两个小丫鬟看没人注意的时候,又回到了帐篷里……果然隐约可闻到有迷香的味道,玳瑁后怕不已,都怪自己昨晚睡得太死,竟毫无察觉。自己虽然从小接触各种毒,早已经百毒不侵,可是显然银坠儿中了招,二人赶紧查看包袱中的银票,糟糕!怎么还只剩下五千两了?另外的四万五千两不翼而飞!
银坠儿又惊又怕,只得赶紧战战兢兢的去向归明月禀报,归明月心中大骇,但是表面上也只能不动声色,昨晚并没有外人出现。
那么,只可能是内贼!
只是眼下还不能打草惊蛇,只能另找合适的时机。
这时几个镖师也用完了早膳,厉陌白跟着几个随从收好帐篷,检查好马车,然后大伙开始赶路。
“隋镖头,我们这样的脚程是否有些慢,可否快一些,也好在天黑之前翻过前面这座山。”归明月见镖队走的慢慢悠悠,不禁有些着急。
“不急不急,现在日头还早呢,天黑之前肯定能翻过那座山。”隋标头乐呵呵的说着,这时在前面探路的镖师回来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了什么,隋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