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是大将军孙铭武,炎风十八骑的领袖。
在劫谷之北,他中了擎苍的天狼箭,重伤垂死:“少将军,你要记住……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“你是烈焰军的未来,你是炎关上将,烈阳!”
——
烈阳把那些镌刻心底的名字一个个列出,短短数年征战,已不知有多少名战友离开,其中亦包括不少烈家子弟。
除了已经牺牲的,还有周卫国等炎关悍将,都是烈阳的亲近之人。
看他缓缓写下那些名字,就像写下了一部鲜血谱成的战歌。
或者说,悲歌。
“唉……”
烈阳努力调整一番情绪,将悲伤掩在心底,开始写烈焰城方面的亲友,只不过起始第一个名字,就令他产生了犹豫。
秦风一直安静观察,分辨出徒弟的异样,果断出声喝问:“臭小子,怎么了?”
“我好像——”烈阳的灵体捏了捏拳,眸子颤颤,“知道了。”
秦风颔首道:“说说看?”
“是我爷爷!”烈阳刚才想写家族成员,上溯的老辈,当然是祖父飞将军,“我……甚至记不清上一次见他,是在什么时候。”
烈飞对烈阳的影响很大,家族里曾有传言——烈阳三岁时,烈飞曾带他一起睡觉。当天夜里,有人听见烈飞的哭声。
随后,烈飞一改往日对孙儿的疼爱,将烈阳送往炎关!
“上次?”秦风随口道,“你跟风丫头成亲时,他来了呀——你后边娶七个媳妇时,他也来了呀。”
烈阳的瞳孔有些灰暗,其中甚至闪过几分恐惧,语调古怪的说:“是啊,我是烈家嫡传的长子长孙,我成亲,爷爷他……他当然得来!可是……”
说着,他抬起视线,凝重的道:“师父,我记不起八年以来和爷爷相关的任何事。好像有某种力量,把爷爷从我的记忆里抢走了……”
“唉?”
秦风疑惑的扫视一眼烈阳的识海,皱眉道,“我八年前便一直守在你身边,你初回炎关之时,飞将军曾去炎关探望——也就是说,从那时起,就存在某种力量在删减你的记忆。”
“是啊。”烈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忽然瞪着秦风道,“唉师父,不会就是你在折腾我的记忆吧?”
“……”秦风脸色一黑,“臭小子,你把为师当成什么人了?”
烈阳心里正难受,也黑着脸,咄咄逼人的道:“师父,半年前你离开之前,不也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