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不知喝了多少,跟安琪小吵几句之后,相处反而更融洽了。迷糊之间,烈阳只记得最后送安琪回了住处,在门口分别时似乎抱了抱,又好像被她亲了一口?
具体干了什么他记不太清,当时忘了用黑天解酒,坚持走出公会大楼,便彻底断片。再醒来时,早已天亮。
卧室的窗户开着,窗纱在清风浮动下轻轻飘动。
烈阳懵懵懂懂,脑子里是断续的画面,他轻喘了几口气,发现身上有洗浴过的香味,也换上了干净睡衣。
他害怕酒后误事,连忙运转黑天法诀,将神仙饮的残余劲道驱散。
“这好像,是我的房间?”烈阳挣扎起身,抬手抓出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,又觉得不大对劲,“怎么感觉变大了?”
“奇怪……”烈阳嘀嘀咕咕,穿了双拖鞋就溜达出来,愕然发现,这里根本不是战争学院!
而是炽水城的河畔庄园!
烈阳愣愣的看着日头,心底抽搐:“太阳都快落山了么?”
“公子,你醒啦!”一个俏皮的声音传来,顾雪的身形随即闪现。
烈阳完全懵逼,讪讪的说:“雪儿,我喝断片了……”
顾雪嘻嘻笑声,伸出手背在烈阳额前摸了摸,确认公子的身体没有状况,才仔细道:“昨晚上你好晚才回来,满嘴胡话,今早上也醒不过来,我们便把你带回来了。”
“三千里呢,我这都不醒?”烈阳感到难以置信。
“没有啦!”顾雪极少看见烈阳傻傻的模样,心底觉得好笑,“是仙儿姐姐开启空间之门,咱们走两步就到了。”
战争学院本学年结束,大部分学生都要回家。烈阳早已决定,这一个半月的年终假期在炽水城度过——出门沿着炽水河走两百米就有好吃的烤肉店,谁还乐意待在战争学院?
再说了,艾雯总得回家。
“哦哦……”烈阳总算清醒了一些,他愣愣的问,“我昨晚上说什么胡话了,有没有耍酒疯?”
他在狂沙城、雪城那三年,经常醉酒说胡话,耍酒疯倒是少。
果不其然,顾雪摇摇头:“没耍酒疯,你飞回来时在院子里跌了个倒栽葱,我出去扶你起来时,你先把我认作了萱儿姐姐,接着把赶来的萱儿姐姐认成了七姐。你老说对不起大家,一直在道歉。”
“这么尴尬的嘛……”烈阳苦笑,“谁替我洗的澡?”
顾雪想起昨夜的某些情景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,轻快的应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