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把林小初扶出去,楚怀贤好笑地进来,一个人坐在床上笑一会儿。再进来只有荷花一人,荷花怯生生:“小初说,她要回房里睡。”小初坚决不肯进来,荷花只能来回话。
“你以后只服侍她,陪她去吧。”楚怀贤挥挥手让她们自去,笑着看窗外天色渐蒙蒙亮,也到起来的时候。
上午梁龙正来看楚怀贤,走在楚家绿荫浓重的院中,梁龙正问带路的进喜儿:“怀贤兄几时纳的如夫人,倒没有摆酒?如果摆酒,怎么能不请我?”
进喜儿陪笑:“公子才只相得中,要摆酒,当然要请公子。”梁龙正是听到消息过来,这消息隔上一天才传出来,梁龙正风流人物,向来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多。要是一位正妻受侮,他只会探问;听说楚怀贤的小星受调戏,梁龙正是赶来调笑的心思多。
秋日漫漫,唯多笑语。楚怀贤在书房里候陈先生,一早打发陈先生打听陌生人等消息,楚怀贤只是等他。听说梁公子过来,楚怀贤一晒,知道他是来取笑的多。
“是谁大胆来调戏,告诉我哪一家,要还是那莫小宝,我找他去。”身着蓝色夹袍子的梁龙正,进来就是这一句。
“我打了他,送到左守备那里去了,你又打的哪一门子抱不平。”楚怀贤起身让他坐下,在房中自在说话解闷。
“那卖花姑娘倒也有趣,拿历本子来,我为你挑个吉日,圆房摆上几桌酒,我们也得乐一乐。”梁龙正说过,楚怀贤只是笑,还圆房呢,她有眼无珠,眼里全无公子。
“小姑娘屯里长大性子野,我还在看呢。遇上有人调戏被我教训,我总不能说为丫头打人。左守备来问我,我就说是房里人。”楚怀贤的话回得活。楚公子心中,林小初不长眼睛,公子我也不想巴着她。真想走,那就走吧。
此时是这样心肠,楚怀贤用话搪塞过,也调侃梁龙正:“你又来看珠娘,不然贵步劳动会来看我?只怕是顺道儿门前过吧。”
一向互相玩笑惯,梁龙正只是大乐,乐过以后才道:“为着好几件事情我才来看你。说你小星受辱,这是一来看;担心你小星受辱,怀贤兄心中不快,这是二来看;三就是来接珠娘,你别指我,这是为你,”
闷上这两天的楚怀贤笑骂:“你这杀才,接珠娘是为我?那我晚上把她留下来多唱几支曲子。”梁龙正悻悻然:“抢人意中人就不好,你要是喜欢珠娘,哪里还有我的份儿。等我告诉你,鸨儿爱钞,姐儿爱俏,前几天红香楼打了一个茶围,那头牌芳香儿居然对你有情。几位相识都在红香楼候